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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所以我——Serein【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2:04  作者:Serein【完结+番外】
  他站在门口附近的位置,边听对面说话,边拉过她的手腕,从公事中抽空说了一句:
  “晚饭回家吃。”
  他说话的口吻太自然,自然到司施愣了一下。恍惚间以为这样的对话,已经在他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
051.真爱是唯物主义的胜利
  回程的路上,司施自觉认领了晚餐的供应,在评分软件搜索了几家餐厅,报出名字和特色菜品供裴弋挑选。
  车窗外风景流动,裴弋手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你打算一直吃外卖?”
  这才二十四小时不到,司施认为“一直”的说法不够严谨,更何况:“我做饭就是糊口的水平。”平时自己对付着就过去了,总不好叫裴弋跟她一起凑合,“我能吃,但很可能对不上你的口味。”
  她也没有精进厨艺的想法,对食物最低限度的要求是能维持生命体征就行。
  司施记得裴弋高中和她同进同出时,没端过什么少爷架子。无论是高级餐厅,苍蝇馆子,抑或路边摊都能吃。
  但今时不同往日,身边不少同龄人已经有了养生的意识。现在的裴弋也不像是对生活质量没有要求的人,加之司施提出晚餐邀约在前,就算回去吃,也没道理糊弄了事。
  “你回去整理一下行李,晚饭我来做。”裴弋显然没计较那么多,看出她的犹豫,“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想吃什么?”
  裴弋的语气并不强势,但因语意明确而显得不容置喙,司施转眼就成了被动的一方。
  “我都行,中午吃了还不怎么饿。”她没好意思把活儿全交给裴弋,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你打算做什么?我在旁边给你打下手吧。”
  “你不是说自己很懒?”裴弋隐约笑了一下,言语间颇有些打趣的意味。见司施有点像是被噎住了,又说,“你不用管,都是我常做的菜,很快。”
  是健康又寡淡的白人饭吗?司施心里猜测,没说出来。
  反正除了雷区里的食物,其余的她都不挑,有什么就吃什么。
  回到家,帮司施把行李搬进屋,裴弋径直进了厨房。
  司施把日常用得上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剩下的留在箱子里,等需要的时候再取。
  快速归纳好个人物品,走出房间,司施静悄悄摸到厨房,看见裴弋安静忙碌的身影。
  一米八几的身高,宽阔的肩,劲瘦的腰。避免沾湿,袖子被推到手臂上,露出来的小臂肌肉匀称,力量感十足,备菜的动作干练而娴熟。
  余光瞥见门口有人探头探脑,裴弋出声询问:“东西都收拾好了?”
  “差不多了。”司施本来也没打算藏,既然被发现了,干脆走进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裴弋看她一眼,关熄炉灶的火力:“我这边也收尾了。”他给司施找了点事做,“麻烦帮我递一下餐盘。”
  “没问题。”吃人嘴短,司施任劳任怨地担任起了搬运工的角色。
  一切准备就绪。
  来到餐桌,桌面错落摆放着无油罗勒香煎鸡,虾仁蒸蛋和一盘清炒芥蓝,成色很好,在瓷白的浅口盘中泛着诱人的光泽。
  两人围着餐桌解决了晚饭,司施做人很有礼貌,捧场地把三道菜挨个夸了一遍,直到裴弋露出受用的表情――那样的表情她认得。
  吃完饭裴弋收拾的餐桌时候,司施又主动包揽了洗碗的工作。
  裴弋站在一旁观摩,看着看着,饶有兴致地问:“你说自己懒,是和什么人对标的?”
  他帮司施把不慎掉落的发丝捋回耳后,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司施手上力道一紧,差点没把碗给捏碎。
  “和我认识的所有人比,”司施强迫自己忽略脸上的热意,“我是其中最不爱动弹的人。”
  裴弋觉得她太过谦虚:“你在劳动方面,看起来挺积极。”
  才洗了个碗而已,这算哪门子积极?司施怀疑裴弋在故意捧杀她,没说话。
  裴弋也不介意,有一搭没一搭跟她闲聊,直到所有餐具清洗完毕,回到客厅。
  还不到就寝的时候,司施和裴弋分坐在沙发上,隔了一个抱枕的距离。
  裴弋打开电视,问司施想看什么。
  “看电影吧。”司施估摸了一下时间,“电视剧太长了,一时半会儿看不完。”
  “看不完你可以明天接着看。”
  “但是电视剧越往后看,越容易没意思。”司施有理有据同他分析,“尤其是言情剧,通常只有前面好看,等男女主角在一起了,剧情就变得索然无味了。不像电影,刨除前面剧情的铺垫,男女主相爱的时间有限,看到最后还能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裴弋电视剧看得很少,没她这么多研究。他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有相伴看过一些电影,但都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到最后脑子里的剧情都是些零散的碎片,眼里心里都只有想和彼此亲近的念头。
  如今得知司施有此等喜恶,倒是稀奇:“所以你喜欢看男女主角在一起之前的内容,觉得之后的剧情无趣。”裴弋问,“为什么?”
  司施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他们在一起后,一切就显得太完美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跟曹钰聊天的时候,对方那句“人和人走到某个田地就止步不前,有时候不是因为到达了彼此的极限,而是人类的极限就到这里”。
  同理,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有“完美”可言,那抵达了完美之后,我们还能去往哪里?当抵达高峰可行,登顶的人数越来越多,我们的攀登也就不再稀有。
  思及此,司施顿了一顿,换了个不那么极端的说法:
  “没有了辗转反侧和百转千回,一片坦途的爱情故事就像真空瓶装的玫瑰。虽然不必再担心凋败,可这样一来,原本真实鲜活的玫瑰也就和街边十几块钱一把的塑料花没什么两样了。只有甜蜜的爱情看似完美,”她翻阅着电影页面,头也不转地说,“但完美就是平庸。”
  裴弋扬了扬眉:“很特别的心得体会。”他换了个坐姿,偏头看向司施,“所以你打算找一部什么样的电影?”
  “随便找一部吧。”司施并不怎么挑剔电影质量,“反正打发时间,不好看就换。”
  她没作假,真的是随便找了一部封面海报好看,评分也属于上乘的影片。
  裴弋洗了一盘水果,两个人边看边吃。
  影片开始。
  作为一部青春校园电影,故事的开篇足够明亮清纯。男女主角在学生时代因为分班结缘,自此便拥有了覆盖整个青少年时期的相处时长。
  整部电影的情节都很简单,基本都是围绕着两位主角展开的画面。没有出现常见的青春电影里,主人公由于成长中存在的变故,从而衍生出对亲密关系的怀疑和拉扯。
  所有有形无形的沟通都在日常里像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地发生了,男女主角之间没有任何堪称神交的深度交流,也从未出现过会导致关系破裂的激烈冲突。
  这般静水深流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影片的后半段,镜头开始更多展示男女主角私人的视角和思考。
  原来他们并不像众人眼中那般天生的百分百契合,对彼此的言行也存在诸多迷惑和费解的地方。
  而这正是这部电影的过人之处。
  和其他同类青春题材的作品不同的是,这部影片着重刻画和揭露了一段看似“完美”的亲密关系背后,男女主角为之所付出的努力,那是一种接近于好学生式勤能补拙的刻苦,而非灵感般的顿悟。
  影片的最后还有一句slogan――
  “不是灵魂伴侣也没关系,肌肉记忆会替我们记住彼此的照顾和珍惜,真爱是唯物主义的胜利。”
  影片就此结束,电视屏幕回到初始界面。
  沉默有时,梳理了一下剧情,裴弋问:“怎么样,这部片子符合你的喜好吗?”
  司施看他一眼,说:“挺好看的,最后那句slogan也挺有意思。”
  人类世界的感情模式有千百种,这也是其中一个切片。
  司施虽然看重思维上的理解和共识,但人类始终无法脱离地面生活。语言和思维也具有欺骗性,尤其对那些在亲密关系长期遭受控制和暴行的受害者来说,肢体语言通常更诚实,更能反映爱与不爱的真实。
  “但,”司施静默片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我感觉我也不是很懂爱。”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对“爱”这回事越来越感到不确定。对她而言,“爱”是一个复杂的多面体,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窥见过其中某一线天机。
  直到最后一次字说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落下,司施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在裴弋面前说出这句话有多不妥。
  听来简直像是某种暧昧的试探,又像全盘否定了他们曾经存在的情感。
  出乎她意料的是,裴弋并没有因此表现出不快。
  “不懂也没什么。”裴弋像是早知道她会如此,平静地说,“历史上任何一种有书面记载的概念都会与时俱进,同理,爱也不是恒久不变的谜题。只要时间还在延续,不同人的过去和现在,都会奠定爱的未来。”
052.难道他生来就是等着被人伺候的皇帝吗
  裴弋的音色清淡从容,仿佛丢给他的问题再诡异,他都能秉持着全面客观的态度轻松破解。
  司施挑不出裴弋话里的毛病,甚至还有些承认自己被说服。
  “不愧是裴总,高瞻远瞩。”她发誓自己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只是直觉对话进行到这里就该结束,便改口称赞,“像你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说完就抵不住生理反应打了个哈欠,眼前蒙上一层水汽,看不清裴弋的表情,耳边传来一声嗤笑,附赠一句“借你吉言”,语气不痛不痒。
  倒是司施犯困还卖力睁大眼睛的样子,看得裴弋有些好笑,径自抽走了她手里的遥控器:“困了就去睡,你在挣扎什么。”
  如果这是自己家,不用任何人提醒,司施早就抓紧时间吃过晚饭,洗漱完毕,跟着躺上床休息。
  但她现在借住在裴弋家里,倘若自己只有饭点才在客厅出没,其他时间都龟缩在客房,大门紧闭,未免显得太没礼貌。
  本来就是她麻烦裴弋,主人还没出现招待不周的情况,哪里又有客人忽视主人的道理?
  直到裴弋都发话了,司施觉得今日互动也到位了,便耷拉着眼皮起身:“那我先回房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裴弋拍了拍她的头,像在逗小朋友:“明天见。”
  在外折腾了一天,司施精力不济,懒得计较他的言行,昏沉之际只意识到比起“晚安”,裴弋好像更喜欢用“明天见”道别。
  是觉得“晚安”太肉麻了吗?司施迷迷糊糊地想,那什么都不说不就行了,还专门整出一个替换用语,搞得怪正经的。
  好像不这么说,明天就见不到了似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破晓,司施睁开眼就再也睡不着。
  敛着手脚摸出房间,走到客厅和餐厅的交界处,正撞上裴弋沉甸甸的目光。
  司施顿住:“……早啊。”
  这人不睡觉吗,怎么天天都起得这么早?
  她看见裴弋正从牛皮纸袋里取出吐司和蓝莓汁,恍然道,“你去买早饭了?”
  “出去晨跑,顺道把早餐带回来了。”
  司施打量了一下裴弋,他已经重新换上了睡衣,黑发柔顺干爽。显然在司施起床之前,他就已经完成了晨跑、买早餐、洗浴三样待办事项。
  果然,这个世界是属于有精力的人的。自律成这样,他不成功谁成功。
  司施知道裴弋从学生时代就有运动的习惯,她那会儿还能跟着跑跑步,或者在裴弋的带动下打打羽毛球,活动一下四肢,锻炼身体。
  工作以后身心俱疲,除了偶尔亡羊补牢的肩颈操,多数时候她不过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比不得裴弋。
  司施边感叹,边移动过去帮忙摆盘,嘴上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腔。
  “你平时运动吗?”裴弋问。
  “你知道什么叫‘懒’吗?”司施答。
  “……”
  裴弋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你这两天起得挺早的。”顿了顿,直捣问题的关键,“还没睡习惯这边?”
  “我是有点认床。”司施拉开椅子坐下,不甚在意地说,“等过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不论是工作日还是假期,司施每天都起得很早,一天都没睡懒觉。
  好在近期工作上没什么新的项目进来,加班的次数和时长大大减少。不然每天晚睡早起,司施现在的身体还真顶不住这样的作息。
  经济不景气,公司里人心惶惶,同事都在担心降薪裁员,司施倒是乐得清闲。累死累活这么些年,是时候歇口气。有活儿她就干没活儿就下班,就算被裁员也还有n+1保底,短期内饿不死就行。
  另一面,生活上搬离了之前租住的小区,每天和裴弋同进同住,司施身边的怪人怪事也消失了,日子平静祥和得她甚至怀疑之前是不是都是自己疑心病发作,实则生活里根本没有出现危机,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曾经旁敲侧击跟裴弋提过这件事,倒是没有贸然提出搬走的想法,只说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所以夸大了可能存在的危机。
  “危险降临只有零和百分百的概率,在这个基础上,再怎么防范都不为过。”裴弋当时刚接完她下班,回程的路上,听她这么说,淡淡地瞥她一眼,“生病康复尚且需要巩固期,危机解除也不在眼下这一朝一夕。涉及到人身安全,还是谨慎行事为妙。”
  有道理。
  裴弋话说得滴水不漏,司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默默关上了隔三差五跳出租房信息的微信群。
  日子还在继续。
  眨眼就到年底,气温骤降。昼短夜长的冬天,司施的一生之敌。
  裴弋家里二十四小时暖气供应,倒不至于挨冻,也没有小时候每天起床都需要鼓足勇气才能从被窝里钻出来,那种挑战生理极限的困难。
  但司施还是本能地排斥冬天。
  “白天太短了。”司施是这么跟裴弋说的,“睡前和睁眼都是黑黝黝一片,感觉日子少了切割点,特别的漫长,老也过不完。”
  “你房间里平时窗帘也一直拉着。”裴弋指出,“每次都要我提醒你才会打开窗透气。”
  他有事找司施敲门的时候,不止一次撞见过她房间里窗帘紧闭,灯也不开,整个房间昏天暗地的情景。
  “主动关窗帘和被动陷入黑暗是两回事。”司施辩解,“就像我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大一上学期要求全体新生到教室上晚自习。其实就算学校没有这个要求,我也会去图书馆学习的,但是因为学校发布了这样的强制性规定,我就有抵触心理了,每次去教室都觉得很不自由。”
  裴弋理解了,但四季更迭,昼夜长短都是无法人为更改的自然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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