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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继日——赛西娅【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2:54  作者:赛西娅【完结+番外】
  “你什么意思!”严敬人更费解了。
  “问你亲爱的好妹妹,问马上要荣升平阳电视台新闻部的大记者。她把荀德光藏哪了?”
  原来这事姑父也知道,严冬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她不自觉地朝门外看了眼。
  帮她在外面锁住大门的,是荀阳。
  荀阳,你听见了吗?
  严冬在心里默念着。
  但很快,严冬意识到,她不能暴露,她要抓住姑父知情的事情,继续把姑姑的目光往姑父身上牵引。
  她没有吭气,静静地观察着姑姑的脸色。
  严爱人猛地想到那个达摩,在民宿不小心摔碎那个不倒翁时,她清楚地看到里面的骨灰已经被清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拿走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果然……果然他一直在设计自己。
  不行,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承认,骨灰又验不出DNA,她不会承认的。
  “你少在这诬陷人了,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转移视线,为了让我们姑侄闹矛盾。小冬,我知道你就是因为退婚的事怪姑姑,姑姑跟你道歉,你别闹了,行吗?”
  “姑姑,我没怪你。”
  看严冬这么说,严爱人仿佛看到一丝希望,谁知紧接着,她的话又让自己重新陷入痛苦。
  “我知道因为类似‘强奸’的事闹上新闻,是你曾经经历过的。姑姑经历过的,侄女经历一下也没什么,只要达成目的,这种小风浪都是基本操作,咱们严家人都坚强,这点事不算什么,我不怪你。”
  “小冬,你今天怎么了?”杜俊芳远远地喊着,她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站在严敬人身边,未曾远离一步。
  “我怎么了?我在履行自己的义务呀,妈妈。我小时候是你的出气筒,长大了是你还姑姑人情的工具人。我怎么都不会怪到你身上的,放心吧。姑姑当年被强奸的事闹上新闻,你自责一切都是你引起的。
  后来我退婚的事闹上新闻帮姑姑升职,你一句责怪她的话都没有,你用我的前途和幸福弥补了对她的亏欠。从头到尾没人会为我自责和难过,因为都是我自找的。对吗?妈妈。
  还有我爸,我的工作被新闻搞丢了,你设宴反过来让我向姑姑姑父道歉和道谢。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其他人需要原谅我,还是我需要原谅其他人……
  总之我感恩就对了,从小到大就教我感恩这个,感恩那个,就因为我姓严,我即便是工具人我也要感恩严家的一切,我被人害成那样还逼我嫁给他,就因为可以让你们有面子!你们有人真正尊重过我,真的把我当成一个人吗?”
  “你……你……最近真是魔怔了!从退婚开始你就跟中邪了一样,你是不是真的读书读傻了,从小就神经敏感,跟正常人不一样,长大了吃错药直接变神经病了吧?我们是你亲爸妈,我们难道会害你吗?你的婚事不是你作的吗?现在在这怪谁呢?放着好好的女婿不要,非跟杀人犯的儿子在一起,这是谁有毛病啊?你这孩子,到底哪里像我啊,我就知道跟你奶奶长大的不会跟我亲,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就是自找气受……”
  杜俊芳的话还没说完,严冬把桌布一抽,半张桌子的东西都“哗啦啦”地摔在了地上,蛋糕上飞溅起的白色奶油也沾在了严冬的脸上,像是白色的眼泪,也像寒冽的雪花。
  可她的声音却依旧克制。
  “我再说一遍,荀阳的父亲不是强奸犯,荀阳也不是强奸犯的儿子。”
  严爱人吓傻了,赶忙拉着严冬的胳膊说,“小冬,你听我说,荀德光的死和我没有关系,我是支持你和荀阳在一起的,我是支持你们的啊,我们不是还一起去秋游吗?荀阳不是还送给我金耳环了吗?我们不要被外人挑唆……”
  “哦?是吗?荀德光当年只是失踪了,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就连姑父,问的也是‘你把他藏哪了’,这究竟是别人诬陷你,还是你不打自招?”
  严冬抓住严爱人的话柄追问着。
  “还有,我没提金耳环的事,你倒敢提。当年你让我送一盒水浒卡给荀阳,就是把金耳环装里面用来栽赃的吧?那个耳环上有你和荀德光的指纹,直接成了物证,你利用起人来,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可真是我的亲姑姑啊。”
  严爱人已经招架不住接二连三的拷问,慌忙地捡起地上的U盘,跑到电视机前想要再插回去。
  “我们今天要审判的是他……不是我……我们继续看录像……我们把这个坏人赶出严家……”
  她小声嘀咕着,拿U盘的手也颤抖着,怎么也插不进电视机侧边的小孔中。
  “看啊,杀人犯心虚了。”白海平见严爱人被吓成这样,得意地追击。
  “你才是杀人犯!警察都找上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敢搞我,我就敢搞你!”
  白海平听到这话吓了一跳,但他觉得严爱人在诈自己。
  “我杀谁了?”
  被白海平这么一问,严爱人突然意识到,她不能说,说了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优先动手的优势也会丧失。
  她要杀了他。
  事已至此,他必须死。
  不仅出于自己的前途和女儿的声誉,更是出于自己的安危。
  如果他被警察抓了,万一为了减刑供出荀德光的事,她就被动了――谁知道他手里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证据?
  要是他没被抓,她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看到警察找他询问机械厂老陈的事情。他已经疯了,会用同样的理由杀自己灭口的――枕边人,最容易掌握各种证据了……
  毕竟,杀心这种东西,一旦涌起,就难以退潮。
  总之,只要他活着,自己就有危险。
  他必须死。
  今天的事,关起门来,互相发完疯就行了,自己的事他们总归是没证据,万万不可衍生出更多的事,不要闹出更大、更不可收拾的局面。
  至于其他事情,出了这个房间就会没事的,大嫂有句话说对了,谁也不会到处嚷嚷家丑的。
  “我随便说的,就跟你随便给我扣的帽子一样。瞎编谁不会啊。你说我是杀人犯,我也说你是杀人犯。”
  看白海平露出不屑的表情,严爱人知道自己唬住了他。
  这时,包厢的大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是荀阳。
  “小冬,你没事吧。”
  今天这局,荀阳本来想在房间里陪着严冬,但她说,这件事她必须自己面对。
  于是,他负责把门,陪她演完今天的戏。
  不知是见荀阳进去了,还是见门开了,严敬人和杜俊芳骂骂咧咧地走出了门,严夏和白冰洁紧随其后跑了出去。白海平也一句话没说,跟在后面走了。
  严爱人整理了仪表,悄悄捡起地上的U盘塞进包里,搀扶着郝梅莲出门,一起离开了这间名为「安合」的包厢。
  房房间里只剩下荀阳和严冬。
  他关上门,快步走到严冬面前,看着满地狼藉,再看看严冬身上的食物残渍,心疼不已。
  刚刚房间里的话,他都听到了。
  荀阳温柔地擦掉严冬脸上的奶油,紧紧抱住了她。
  严冬在荀阳的怀里,小声呢喃着。
  “我们在一起,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复。”
  荀阳听到了,松开手,冲严冬笑了笑,伸手抹去她淌出的眼泪。
  严冬回望着荀阳的眼睛,也流露出一丝笑意。
  但很快,她的目光飘向电视机旁的酒柜。
  荀阳顺着她的视线扭头看向那个位置。
  那个幽暗的柜门里,藏着一只默默注视的眼睛――闪烁着小红点的镜头,在黑暗中拍下了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就像曾经严冬在黑暗中被拍下那样,冰冷无情。
54 暗潮
  荀阳知道,对于家人的理解与改变,严冬已经不抱希望。她能鼓起勇气做这些,压根儿不是为了获得那些人假惺惺的道歉。相比她一个人捱过的无数长夜,迟来的忏悔没有意义――更何况,她最终连这个也没有得到。
  除了能够刺激和放大白海平跟严爱人之间的矛盾,严冬今天做的一切,更多是为了他。
  拍下今天的视频,或许可以成为给父亲翻案的证据。
  达摩,孩子,金耳环,严冬和白海平的证词,严爱人和郝梅莲的反应,都是有力的说明。最关键的,是有关父亲失踪后是生是死,严爱人说漏了嘴。
  刚刚站在门外,荀阳听见严冬用隔着一道门的方式,说出了有关金耳环的秘密。
  那个困惑自己多年的问题――金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家,严冬用这种方式说了出来。
  锁在门外的荀阳恍然大悟。她拒绝自己陪他进去面对困局、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指的不仅是面对家人,也包括面对自己,面对自己辗转难眠的秘密,面对她对他羞于表达的愧疚。
  此刻荀阳终于懂了,他接近严冬的过程为什么那么顺利,她怎么就刚好走进了他的游泳馆,严冬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心甘情愿地让自己“利用”,为什么会对自己有一种天然的信任。
  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她早就认出了他,更因为那对压在她“床垫”下整整十二年的金耳环。
  原来秋游那晚,她喊来大豪,不是为了保护姑姑,而是为了保护他。
  他也明白了,那晚她要他信她,是什么意思。
  她不要他做傻事,不要他犯险,不要他为了复仇搭上自己,不是要他遗忘仇恨,而是她要替他扛过仇恨,她要为儿时的“过错”偿还。
  荀阳再度把严冬抱在怀里,此刻他们不再是假扮的情侣,而是暖冬的阳光下,一起收集蓝桉果壳的小伙伴――像蓝桉果一样努力顶开新的命运,忘不了过去的壳子没关系,只需要把它们封存在瓶子里,放在心里或阴暗或风景宜人的角落、遗忘或晾晒。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在荀阳怀里的严冬,或因为中午的屈辱,或因为儿时那件事对他的抱歉,眼泪止不住地淌落在他的肩上。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那盒水浒卡,你根本就没有给我,是我自己捡走的,你没有做她的帮凶。没有金耳环,也会有别的,你别再苛责自己了。”
  荀阳说着,把她搂得更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要说谢谢,谢谢你信任我,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严冬将埋在荀阳怀里的头抬起,哽咽地问,“你真的不怪我吗?”
  荀阳看向那双泪光涟涟的眼睛,想起已经走过的半生坎坷,想到遇见她之后的种种,还有已经寻回的“父亲”,含泪点头。
  突然,荀阳猛地推开严冬。
  “对不起……我上次就忘了,我今天又忘了……”
  “什么……”严冬一脸困惑。
  “我之前是吃死人饭的,师父说,我们身上的尸臭是洗不掉的,所以我下定决心来平阳市里的时候,就想了很多办法祛除身上的味道。虽然身边人都说我身上闻不到我臆想中的怪味,可我还是觉得……或许不能彻底除掉。而且就算没有尸臭,别人也会害怕我身上有不吉利的……”
  话还没说完,严冬的手就堵在荀阳的嘴边,摇了摇头。同时,一股酸涩涌上鼻腔――他本不必过那样的生活。曾经,他一定因为那种气味,遭受过别人无数白眼吧……
  “怪我和我的家人……你才会……”
  同样,话未说完,严冬扑进荀阳的怀里,再次抱紧了他,像是用行动证明自己对他的接纳和愧歉。
  不知过了多久,平复好心情的二人才放开彼此的怀抱,但他们像舍不得分开彼此那般,依旧轻轻地拉着对方的手,面对面坐了下来。
  “刚刚的视频,你打算怎么办?报警吗?”
  说到报警,荀阳想到白海平那边的事。
  昨天凌晨,在烧完那些录像带回程的路上,荀阳突然意识到,白海平在青澜园大院的那个房间里弥漫的,是用树脂、香料和福尔马林等浸泡尸体的味道。
  捞尸人打捞上来无人认领的尸体时,一般会送往殡仪馆,但听师父说,也有胆大的,专门偷偷“收留”那些尸体,想要多等一段日子,万一有家属来寻尸和认领,不仅是善事一桩,还能比寻常捞尸赚得多出几倍。
  但私人可没殡仪馆的设备,他们便会用一些特殊的方式保存那些尸体。特别是捞尸过程里,难免会出现天气炎热、水流阻力摩擦的情况,这种时候尸体的皮肤可能会大片脱落,血管还会冲破皮肤暴露出来,尽快处理才能让尸体减缓腐烂的过程。
  这是一种灰色地带的生意,荀阳也只是小时候跟着师父见过一次,而昨天在那个摆满兔子玩偶的房间里闻到的,和他记忆里的气味相似,只是白海平用的配料有些差别。那些各种各样的香气和药味儿掩盖了尸体的味道,所以一时之间荀阳没有闻出来。
  没过多久,车后排的蒋晓美就醒了过来,证实了荀阳的猜测,众人一起回到青澜园的房间,却发现白海平早已转移了尸体。
  他们把蒋晓美送回了家,让她先安心休息,后面的事交给他们,可躺在床上的蒋晓美拉着严冬的手不放,她不想让大家离开,哭着要和他们一起商量。
  李峰还沉浸在录像带来的冲击里,看蒋晓美哭,再也忍不住,一起痛苦起来――为李谷的死感到难过与不值。但更多的,是无力。李峰愿意烧掉有关妹妹的录像带,就是因为那和妹妹的死没有直接关系,留着,也只是让她的灵魂不安。但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报警吗?报警能怎么样,一堆录像带都给警察又怎么样?只是许多和妹妹一样的女孩被二次伤害,白海平就算被关几天还是关几年又怎么样!
  这时,蒋晓美的妈妈开门走了进来,众人这才惊讶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蒋妈妈突然回家了。她本来是折回家拿东西,却意外听到了一切。
  她知道严冬在学校里,曾因其他学生“小小”的恶作剧“大大”地闹过――为了女儿,心里本就对这位老师有好感;加上一年以来,她也和李谷建立了感情,想为她做点什么;更别说女儿刚刚的遭遇,足够让她气愤,恨不得将白海平千刀万剐。
  可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身为母亲,她同意严冬说的,蒋晓美暂时不可以出门,先保证安全。至于报警,不是不报,而是想清楚怎么报。
  严冬点头,“没错,一定要报警,但是现在尸体已经被转移了,我们要好好想想报警之前,要做些什么。”说完,严冬看向荀阳,她心里的那个计划,已经和他聊过了。
  “严老师,那我们需要怎么做!”
  “你和李峰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保障安全,先不要出现在学校了。”
  “不,我要回去。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听到这里,蒋晓美忽然想起白海平给她发的短信。
  “李峰,你昨晚是不是做什么了?他约我出去的时候,特别生气,一直问‘是不是你’,说我接二连三挑衅他。”
  “我……我昨晚朝他家阳台窗户上射箭了,把他的内裤也串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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