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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门——猕猴桃干【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3:43  作者:猕猴桃干【完结+番外】
  竞技体育从来都是靠成绩说话,没有成绩,自然也就没有粉丝,粉丝都跑了,徐文又何必还吊死在原来那棵树上呢?现在可没人听他发号施令了呀。
  于是他又火速跳向了曾经的对立面,从前他将那些人吹捧得有多高,如今便贬低得有多深,深到恨不得将人踩进泥里碾两脚。
  那些还没跑光的粉丝里,多数是些“情深意重的傻孩子”,年纪不大,追星时投入的感情却很深,有那么几个较真的,来和百万大v背后的徐文对线,被他挂出来,从里到外地抨击一通。
  其中有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因此轻生,还好,命悬一线时被父母救了下来。
  父母报了警,徐文还为这事儿进局子喝过茶,只是没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处罚,批评教育一番便被放了出来。
  他出来第一件事,先找朋友喝酒吹牛逼,看――自己影响力比什么日报啊周刊啊强多了吧?
  当时隋耀川就在饭桌上,还趁机录下了这几句话,一半是觉得好玩,另一半是想着哪天利益冲突了,能以此为威胁。
  可惜俩人渐行渐远,这么好的把柄,他没用上。
  现在这把刀即将落到秦郁棠手上了――秦郁棠想找他要过来录音文件,自然得百般哄他开心,进了食堂先是夸他选的档口香,接着又表示自己和他真是口味相投,以后有机会也要一起吃饭。
  她说这话时,并没注意到季茗心就排在隔壁窗口的队列里。
  正是饭点,食堂里闹哄哄的,季茗心瞟了眼隔壁的招牌,是铁板蛋包饭。
  “呵。”他翻了个白眼。
  站他前面的同班同学回过身来,好奇道:“怎么了?”
  “没什么。”
  这货真能演,她以前被铁板烫过,明明最讨厌铁板任何食物。
  秦郁棠终究还是注意到了隔壁,飞快挪回视线,接着盯着隋耀川这张圆润的丑脸,心虚地保持微笑。
第五十八章
  蛋包饭的队伍行进速度比隔壁慢,等秦郁棠和隋耀川俩人端着盘子从窗口转身时,季茗心早已经坐下了。
  他身边是两三位和自己一块儿上课的同学,秦郁棠“漫不经心”地掠过一眼,发现没有异性,便放下心领着隋耀川绕开,左避右让找了个角落里的空位。
  这顿饭至少表面上吃得挺开心,快吃完时,秦郁棠还主动去边上的饮料档口买了两杯奶茶。
  其实想要哄隋耀川这样的男人高兴非常简单,你只要让他看起来比你聪明,比你厉害就行了,秦郁棠吃着饭,一直不停地给他递话头,但凡隋耀川露出一点暗示――他在某方面有所成就,秦郁棠就会顺着他的指引往下追问。
  作为听众,她还得皱眉细听,并且频频点头,给出恰合时宜的笑声。
  她面上竭力扮演一个被吸引的年轻小女生,脑海中却突然浮现起两句话,第一句话是小时候石头告诉她的,说“男人不管多大都喜欢二十岁的女的”,第二句话是她从老师那里听来的:“一个好律师,同时也必须是一个好演员。”
  她出色的表演成功说服了隋耀川――鱼上钩的机会越大,他放饵的意愿也就越强烈,这和风险投资没有实质性区别。
  隋耀川答应将录音文件传给她,作为感谢,秦郁棠请他喝烤奶。
  “你想要全糖还是半糖的?”秦郁棠左右手各执一杯热烤奶,弯着眼睛露出一个标准的甜美微笑。
  “半糖吧,我经常健身,喝太甜不利于保持成果。”隋耀川抬手从她左手里接过奶茶,低头汗含住吸管嘬了口,才想起来,抬头冲秦郁棠道:“ 谢谢啊。”
  “不客气。”秦郁棠扯了下嘴角,把右手里的那边全糖烤奶放在桌上,坐下来安静地看着对方。
  理智告诉她,现在她应该就“健身”的话题请隋先生发表些自己的看法,最好表现出自己对其成果充满期待,想要早日亲眼目睹的心思。
  可隋耀川刚才故意擦过了她的左手小拇指,令她感到些微的恶心,什么话也不想说。
  “不过呢,那个文件在我的旧手机上,就是那个iPhone十几来着?我忘记了,反正好几年了,我早就换手机了,也没备份到云端,只能回去从手机里找了,你可能得等等,我有空了找给你。”
  秦郁棠伪装得很好的外壳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内里压抑的烦躁快要破壳而出,她僵笑着问:“可以啊,但是等多久呢?”
  “最多一个星期吧,我工作日挺忙的。”
  “好。”秦郁棠点点头,这是隋耀川的饭局,出于人际交往的基本原则,她在等他喊咔。
  隋耀川终于在穿插的闲扯之中喝完了他的烤奶,大概是想起来自己的人设里还有“惜时如金“这一条,他宣布自己下午有事,得先走了。
  秦郁棠如蒙大赦,忙打起精神说:“理解理解,您路上注意安全。”
  隋耀川穿上外套,都要走了,忽然想起来什么,指着秦郁棠面前那杯一口没动的全糖烤奶说:“你怎么不喝啊?不喝买它干嘛?”
  秦郁棠当然不可能喝奶茶,她戒断各类饮料很久了,平常喝的最多的是矿泉水,养成习惯之后更难以接受含糖饮料,一点儿糖都能被她的舌尖分辨出来,抵抗出去。
  更别提全糖的烤奶,她本来就是买来给隋耀川选的,可要是实话实说,那不是在打隋耀川这个“健身人士”的脸吗?
  她火速反应过来,解释说:“吃太饱,这会儿喝不下了。”
  隋耀川埋怨地看了她两眼,很自我勉强似的开口说:“你要是不喝给我吧,我提回去给我们小区那个女物业喝。”
  “行。”
  秦郁棠看他把这杯烤奶拎走了,肩膀一松,整个人差点原地散架,转回头厌恶地推远了面前的铁板烤盘。
  我真是有病,她内心掷地有声地下了结论。
  把自己恶心成这样就为了一个早已经对自己没有爱只有恨的男人,即便她搞到了录音文件,再进一步说,即便她以牙还牙,真的能让徐文身败名裂,季茗心也不见得会领她的情。
  既然如此,何苦来哉?
  可是……秦郁棠懈气地对自己说,就算季茗心不知道自己帮他出了恶气也无妨,她没打算挟恩自重。
  她想逞英雄,主要是因为季茗心曾经是她的人,他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盘清楚这其中的顺序,秦郁棠和自己和解了――重情重义总归是项优良品质。
  她把餐盘送回回收处,洗了手想要下楼,楼梯间的木门却不知道被谁带上了,不管她怎么使劲儿拉都拉不开。
  秦郁棠认为幸好自己今天穿得非常低调朴素,否则做这种拔河的动作还真是有些违和。
  有人忽然站到了她身后,托住她肩膀,让她整个人再度直立,接着松开手,上手握住门把手往里一推――门开了。
  季茗心撑着门,回头看着她,风凉地问:“秦律师,你脑子呢?”
  都死光了,还不是因为你。秦郁棠内心os完,故作淡定地上前查看了一边门把手,惊讶地发现:“这门换过吧?之前就是朝外拉的。”
  “呵。”季茗心冷笑一声说:“我看你视力下降了不少,现在眼光真差,不仅门锁看不清楚,人也看不清楚。”
  俩人堵在这隘口不是个事儿,秦郁棠赶紧追着他脚步下楼梯,低声问:“你什么意思?”
  季茗心一次下两个台阶,语气强烈地反击道:“没什么意思。”
  “我对隋耀川一点儿兴趣没有。”秦郁棠扶着楼梯扶手,要双倍速倒腾自己的两条腿才能赶上他。
  谁信呢?那副姿态能是一点儿兴趣没有吗?季茗心又不是没见过她真不感兴趣时的样子。
  俩人转眼到了一楼,从小侧门走出食堂,秋风瑟瑟,不及季茗心的冷嘲热讽能扑人满怀:“架不住人家对你有兴趣啊!”
  “季茗心!”秦郁棠快步追上他,脑子却突然短路,不经思考便问:“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季茗心怔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反问:“我?吃你的醋?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让我吃醋的资格吗?”
  秦郁棠接不上话,脸慢慢涨红了,她垂下眼撇开脸去,一级警报――眼眶有点热。
  看她这样,季茗心似乎又有些不忍,放柔了语调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姓隋的不是什么好人。”
第五十九章
  他再不是好人,现在的名声也比你好多了。
  秦郁棠咬住了舌尖,没让这句反击出口――吵架也是有底线的,她不能真往季茗心伤口上捅刀子,到底是狠不下这份心。
  于是她只能侧开半步,看着地面勉强一笑说:“行,又算我自作多情了,谢谢你的提醒。”
  季茗心正要开口接话,却见她抬眸看来,眼神一片冰凉:“可季老师,我也不是小孩了,和什么人交朋友,和谁谈恋爱,我能做出选择,不需要你来教我。”
  “我没――”
  “如果你实在认为自己有必要以曾经的朋友身份来介入我的私人生活,也麻烦你不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方式,我很玻璃心,受不了这个。”
  律师不愧是靠嘴皮子吃饭的行当,季茗心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和她拌嘴,而是坐在她对面的辩论席上,每听她发言结束一次,就看见她穿上一层盔甲,脸上的表情从溃不成军,逐渐变得胜券在握。
  他“啧”一声,看着前方铺满柏油路的枯叶,本该沮丧的时刻,却猝不及防地走了个神。
  哪一年来着,他穿着闫知非的校服溜进秦郁棠她们学校,在走廊里碰到了刚刚考完试的她,俩人肩并肩走在校园主干道上,也是能埋住脚面的落叶,也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
  他感慨地想,这个人一点儿都没变,依旧那么坚定、好胜。
  大部分男孩拥有第一个意中人的起因,都来自于对方处于劣势时流露出的一点柔弱,这点脆弱能够唤醒他们心中的保护欲,催生他们对于自我能力的想象。
  但是季茗心不同,从一开始,敲响他青春期里爱情大门的,就是秦郁棠身上那股永不服输的坚韧和自负。
  这不是一个征伐天下的旧时代,他却愿意做她永远的追随者。
  回到对话本身,俩人已经沉默着在瑟瑟秋风里站了好一会儿,季茗心这才点了下头说:“好吧。”
  可尽管他低了头,却还是搞不明白――秦郁棠真的弄清楚自己选择的是个什么人了吗?
  她如果不清楚,自己还是有必要向她说明一次,隋耀川在同学圈子口碑很差,那绝不是空穴来风。
  她如果清楚呢?
  季茗心想了一个礼拜,得出的结果是:如果她明知道这是盘垃圾还要上去尝两口,只能说明她太缺男人了,那不是靠动手拦就能拦住的,最好是直接让她换个目标。
  下周末的课因为老师出差而集中调到了周六,季茗心周天本来没课,但一看课表,MBA有啊,于是拎起书包去学校图书馆假模假式自习去了。
  本打算掐着表去教室门口堵人,没成想在图书馆里就碰见了。
  翘课的隋耀川正分享一只蓝牙耳机给秦郁棠,秦郁棠后背虚靠在书架上,接过耳机塞进左耳,歪着头看向隋耀川,他们共享了一段“音乐”,听着听着,还不约而同地笑了。
  季茗心透过书架上的空隙看见这一幕,不妨生出一种噩梦成真,直往下坠的感觉。
  跟随他恐惧产生的是愤怒,秦郁棠是真的饿出病来了吧!什么货色她都吃得下,前脚刚说自己会理智冷静成熟,后脚就把恋爱谈到他脸上来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绕过书架走到这俩人中间的,只记得因为怒火中烧,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在跟着颤抖摇晃,那些稳固的铁质书架一下长大了好多倍,上穷碧落下黄泉,书架上海量的硬壳书们震颤着,摇摇欲坠,好似山崩前兆。
  “你给我滚过来!”他抓住秦郁棠的手腕,扯着她往外走。
  他也真是昏头了――这辈子第一次对秦郁棠使用这种大不敬语言。
  秦郁棠猝不及防,差点儿一个踉跄趴在地上,他也没伸手托一下,只顾着往外冲。
  摘下耳机扔给隋耀川,示意隋耀川别嚷嚷别跟上来,脸色因为在图书馆出丑而涨红成一片猪肝,调整好自己的步伐不至于摔倒――这些事情都是秦郁棠在刚开始的几秒内同时完成的。
  等她调整好呼吸,和季茗心一起站在下沉的电梯里,她才反应过来,甩了下手腕不满道:“你犯什么病?早上出门忘记打镇静剂了?”
  季茗心左手死死抓住她的右手手腕,转头严肃地看着她说:“你不是让我别阴阳怪气吗?”
  “那我也没让你见人就咬吧?”
  我见人就咬了吗?季茗心盯着她,眼神坚毅,内心却不安地震荡起来,心道,完了,全他妈完了。
  他年轻的时候为爱发疯还可以理解,现在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事的历练,人人都说他成长了,变得不一样了,是个不动声色、思虑周全的大人了,可他怎么还在为同一个人发疯。
  他见到秦郁棠第一面时伪装出来的冷静成熟,就因为一个隋耀川的出场,彻底露了馅。
  真他妈是白活了。
  “对。”季茗心自暴自弃地说:“我就是要咬死你。”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几个不小心听到他们对话的学生憋住笑默默挤进来,互相使着眼色。
  太尴尬了,秦郁棠主动放灵魂出走,反正甩不开手,她只能任凭季茗心箍着自己手腕,把自己拽出电梯。
  我就当是今天倒霉,碰上没打疫苗的一只恶犬吧,她安慰自己。
  季茗心没有目的地,拽着她在校园里暴走了几百米,才找着个略微人少清静的路段开口说:“隋耀川结过婚有孩子你知不知道?”
  怎么就跟审犯人似的?秦郁棠纠结了半天,还是不情不愿地回答他:“知道。”
  “你知道你还――”季茗心气得从旁边灌木丛里薅了把叶子甩在地上:“你就这么缺男人吗?什么破烂货你都来者不拒是吧?”
  秦郁棠的手腕上有两圈他留下来的鲜艳红痕,但此刻她没分神去瞧一眼,而是直直地凝视着季茗心的眼睛。
  “不是,你这样的不行。”她冷冷地说。
  恶语伤人六月寒,但如何恶语伤人,季茗心还是从秦郁棠那儿学来的,他这个后浪不争气,还是没能超过前浪的功力,当场就被掀翻了,晕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秦郁棠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病犯完了吧?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季茗心哑声问。
  “回去找隋耀川。”
  季茗心看起来快哭了,时间的洪流凶猛冲刷过所有人,连河岸的形状都能改变,却居然没能改变这两粒顽石――他们之间的状态简直和七岁墙头上那个清晨没区别。
  秦郁棠对此无动于衷,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她回去找到隋耀川,把人请到咖啡馆,好声好气解释一番,又出于补偿吹嘘了他俩小时,直至精疲力竭,才送走隋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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