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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悔——岩谨【完结】

时间:2025-01-17 14:48:03  作者:岩谨【完结】
 容^心里漾起一股复杂的滋味。
 他哪是嫌弃她给的药材不好,他只是没料想到她会有此提议。
 从前他那样待她,她竟还肯出手帮他。
 他看着她,语气恳切地道:“明熙,多谢你还愿意帮我。”
 她面色淡然,态度一下子变得疏冷了些:“殿下不必客气。民女只是想早日解决江州时疫之事。”
 ***
 仁安堂。
 叶林打量着来人,有些喜出望外,亦有些难以置信:“壮士是江州那边过来的么?”
 “正是。”来人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上,“楚大夫还托某转交给您一封信。”
 叶林伸手接过他递来的书信,忍不住问道:“楚大夫在江州一切安好么?”
 “您尽管放心,楚大夫她一切安好。”
 叶林看过信后,将书信塞入怀中,多日来悬着的那颗心总算回落到地。
 来人还有要务在身,见叶林无话再问,便直接道明了来意,叶林交代徒弟照看好医馆,便带着来人去了库房取药。
 众人一顿忙活,来人命手下将药材搬到马车上欲要告辞,叶林上前将他喊住:“诸位壮士辛苦,不若先喝杯茶水润润嗓子罢,容某修书一封,还请壮士到了江州后,能将信转交给楚大夫。”
 来人拱拱手:“叶大夫放心,某一定将信交到楚大夫的手上。”
 接过叶林写好的家书,来人带着那批药材,和他的
手下又立刻马不停蹄地回了江州。
 他来到江州,亲眼盯着手下将药材安排停当,径直去了容^的书房复命。
 见楚明熙也在,他上前几步,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楚大夫,这是给您的家信。”
 自那日来了江州后,楚明熙便跟叶林他们断了音讯,心中不免有些牵挂,只是江州疫情危急,她不能丢下江州的百姓不管,便只能暗自期盼叶林、石竹和惠昭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她谢过对方,拆开信纸细细看了一遍。
 叶林在信中写着,昭姐儿身子已大好,胃口也好了很多,昨日还将他从街上买回来的风筝找出来抱在怀里。问她这是做什么,她说她想念娘亲,娘亲那日曾跟她说过,等她病好了,便带着她一同去放风筝,眼下她病已好,娘亲定会信守诺言,早些归来与她一起出去放风筝。石竹夸她懂事,做了好些红豆糕给她吃,得亏他拦着不许她多吃,不然怕是晚膳都吃不下了。
 楚明熙将信贴在胸前。
 他们一切都好,叫她心中如何不欢喜。
 坐在桌前的容^,视线不由自主在她脸上逡巡着。
 下属给的信中也不知写了什么内容,她只看了几眼,嘴边眉梢就溢满灿烂的笑意。
 容^耳边响着下属的话音,偏偏他一个字都没有细听进去。
 她脸上的笑容牵引着他的目光,他分明该在意才运送过来的药材,却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留意她那边的动静。
 她笑得真诚而温柔。
 他和她朝夕相处三年,他不是没见过这般模样的她。
 从前她也曾对他这样笑过,只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他眉眼微垂,克制着不朝她那边瞧过去,心底却无法抑制地涌起一抹恐慌。
 直忍到楚明熙回去了,容^内心一阵挣扎,终是压下心中的羞耻向属下问出了口:“你此次去湖州,是谁给你那封书信的?”
第48章 第肆拾捌章 何人
 “回殿下, 是卑职去仁安堂取药的时候,仁安堂的叶大夫将信交给卑职的。”
 “叶大夫?”
 “是。”
 容^横眸过来,眸光微闪:“叶大夫跟楚大夫一样, 也是位女大夫么?”
 “回殿下,叶大夫是位男大夫。”
 “你还知道些什么?”
 “叶大夫看了楚大夫转交给他的信后,似是对楚大夫在江州的处境放心不下,向卑职问了好些有关楚大夫的事。”
 容^面容紧绷, 启唇道:“他具体问了你什么?”
 “叶大夫问起楚大夫在江州过得可还习惯,每日吃些什么、做些什么。他还问卑职, 楚大夫在江州可有受过什么委屈, 还问起哪日楚大夫方能离开江州。叶大夫将药给了卑职后,叶大夫又叫卑职略等片刻,当场写了一封书信托卑职转交给楚大夫。”
 容^嘴唇紧抿。
 此人到底是何人,看情形他与明熙的关系甚是亲厚,可为何他从前从未听明熙跟他提起过?
 他又旁敲侧击问了几句,被派去湖州取药的侍卫当时只顾着赶紧将药运回江州, 并没有闲工夫去打听叶大夫是何来历,只隐约记得叶大夫身形高大,模样周正,年岁不大,行事却难得的稳当,将药铺里的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再多的,他便答不上来了。
 容^见对方神色为难,挥手叫他退下。
 药材的事暂且已解决, 照理他是该感到欣慰的,可明熙眸中含笑看着书信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却总是挥之不去,令他心口闷闷的, 只觉得堵得慌。
 他负手踱步,如同困兽一般来回走动。
 抬眼看了看窗外,一瞧天色,已是日暮时分。
 他回过神,抬脚出了书房。
 他一路走得极慢,几番想要折回去,脚下略微停顿一下,便又迈开脚步继续朝前走。
 他不该问她、亦不该多想。
 可他偏偏做不到不问不想。
 天色很快黑沉下来。
 行至楚明熙的屋门前,他抬起手,在门板之上轻轻叩了两下。
 不过几息,一串细碎轻盈的脚步声渐近,吱呀一声门响,楚明熙推门而出,一抬眼,正对上容^的目光。
 她明显一怔:“殿下?!”
 他垂下眼睫遮住眸色,声音低低的:“明熙,可否让我进屋说话么?”
 楚明熙张嘴欲要问他可是刚来的那批药材出现了什么问题,想起此事终究不适合站在屋外交谈,便将屋门打开些,退后一步让他进了屋内。
 认真算起来,这还是他头一回进她屋里。
 容^扫了眼周围。
 与他住的屋子相比,这间屋子不算大,陈设也简单。分明只是个临时居所,屋里却被人收拾得温馨又干净。
 一如明熙她本人。
 容^在桌前坐下,背脊挺得笔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在。
 两人静默不语了片刻。
 楚明熙提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殿下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比城府、比心机,她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说,那便她来问罢,何况她还要忙着钻研医书,实不该浪费时间在旁的小事上。
 容^垂眸盯着茶盏。
 他找她,她总以为他有事而来。
 从前他去她屋里,她一见到他,一双黑瞳就淬满了光,眼中藏着掩饰不住的爱意和喜悦。
 而今,她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望着他了。
 他思绪顿住,轻咳一声:“听说,此次拿药给我们的是叶大夫,此人……”他话到唇边又咽下。
 楚明熙点头道:“那是叶林哥哥。”
 容^的心脏登时像被人紧捏了一下。
 他没忽略掉她提起叶大夫时的称呼。
 容^勉强牵了牵嘴角,端起茶盏抿一口茶。
 送到她房里的茶叶,是他命李泰从他那取出一部分让墨菊送过来的。
 茶分明是好茶,这会儿沁在舌尖却有抹苦涩的味道。
 “叶林与你……”他握着茶盏,透过氤氲的热气打量着她,话到嘴边又临时变成了“此人可靠么?”
 “殿下放心,叶林哥哥给的那些药材断不会有什么问题。”
 容^提起手中的茶盏,不动声色地遮掩住他下半张脸,过了片刻方才道:“你倒是信任他。”
 “叶林哥哥跟我不分彼此,由他照看仁安堂,和我照看仁安堂是一样的。”
 若非事先就知道是叶林哥哥在打理仁安堂,那日她也绝不会主动向容^提议去仁安堂取药。
 容^手指微颤了一下。
 不分彼此么?
 他喉结微滚了一下,将茶盏搁回桌案上。
 “今日我见你收到一封书信,湖州那边一切都好么?”
 楚明熙想起叶林在信中提到惠昭,说是惠昭抱着风筝念叨着她,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眼底的神情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家中一切安好。”
 容^眸中划过一抹痛色。
 家中……
 他不想在她面前失态,别过脸去,扶着桌沿缓缓站起身:“我还有事,这便回去了。”
 楚明熙跟着起身:“殿下慢走。”
 容^情绪失落地回了书房。
 书房里光线有些昏暗,烛火摇曳,将熄未熄,他的脸半隐匿在阴影里,令人瞧不清楚神情。
 过了许久,他坐正了身子,翻开堆积在桌案上的册子。
 疫情当前,要处理的事情还很多,容不得他分心。
 下人进来,走到桌前换了新点上的蜡烛,书房里一下子亮堂了许多。
 容^的视线顺着下人的动作落在烛火上,眼眸一滞。
 他这会儿才察觉到,楚明熙屋里的烛火气味貌似有些不对劲。
 他命下人去将李泰找来问话。
 他看着立在桌前的李泰,眉眼沉沉:“明熙在吃穿用度上可有短缺过什么么?”
 “回殿下,卑职怕墨菊伺候得不尽心,所以平日里一直留心着,楚大夫不曾短缺过什么。”
 容^抿了抿唇。
 方才在明熙屋里,他闻到了一股桐油味,只是那会儿他被叶大夫的事乱了心智
失去了平时该有的冷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接着追问道:“那明熙屋里的蜡烛呢?蜡烛可给的多么?”
 李泰被他说得一愣。
 先前殿下不是已经把拨给他屋里的蜡烛送了好些给楚大夫么,只是楚大夫谢绝了殿下的好意,便不好强逼着楚大夫收下,他知道殿下的心思,便把此事记在了心上,一直留意着衙门拨给楚大夫的蜡烛数量是否充裕,还几次背着众人额外多拨出一些蜡烛,偷偷叫墨菊送去楚大夫屋里。
 怕楚大夫再拒绝,他还特意叮嘱过墨菊,若是楚大夫问起蜡烛是从哪儿弄来的,便推说是墨菊自己从外头买来的。
 这些时日他也算是看出来了,楚大夫不想欠殿下丝毫的人情,不让楚大夫知道那些蜡烛是殿下给的,楚大夫大抵就会收下了。
 李泰见他问起,忙回道:“殿下放心,卑职一直留意着,不敢短了楚大夫屋里的东西,拨给楚大夫屋里的蜡烛尽够楚大夫用了。”
 容^见他回得信誓旦旦,便不再追问了。
 李泰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且做事一向妥帖牢靠。李泰敢这么说,自是能信他的。
 只是李泰的话,倒让他一时疑惑起来。
 既是拨给明熙的蜡烛足够她用了,今日他却发现她屋里点着桐油灯,这便有些说不通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明熙夜里也用烛火用得厉害。
 明熙忧心患者的病情他是知道的,他也曾见过她到了深夜还在挑灯钻研医书。前几日为了确定那张药方子有何不妥之处,她更是一连熬了几夜。
 饶是这样,他仍是不明白她屋里的烛火用量,为何远远超过旁人的。
 从前他待她实在算不上多好,可此次在江州重逢,他对她事事上心,怕她受了委屈、怕她短缺了什么,旁人的吃穿用度远不如她的丰厚。可即便这样,旁人都不曾短缺过烛火,唯有她屋里才这样。
 若非蜡烛不够用,又怎会去用桐油?
 他放心不下,到了次日掌灯时分,又去了楚明熙那边。
 离窗户还隔着些距离,他便止住脚步站在了一棵树下,两眼望着窗户,似要将那窗户盯出个洞来。
 她屋里果然还亮着灯。
 灯色照在窗纸上,影影绰绰映出一个人影。
 他没敢靠近窗户,怕惊扰了她。
 夜色渐渐变得深浓,周遭一片寂寥。
 已是亥时了。
 窗前那盏蜡烛,仍使劲地摇曳着火苗。
 容^上前敲了两下屋门。
 日日熬夜,如此下去于她的康健大不利。
 她在意染了疫病的那些人,却也不该不把她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静谧的夜里,敲门声落在耳中尤为响亮。
 楚明熙打开屋门,看到来人是他,她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了门框。
 容^的心又被刺了一下。
 她并没打算放他进屋的意思。而他,也委实开不了口说出想要进屋坐一坐的话来。
 他站在门前,想起他前一夜曾在她屋里闻到的桐油气味,忍不住开口道:“晚上莫要再熬夜看医书,熬夜对身子不好。”
 “多谢殿下。”
 她眼角眉梢仍是淡淡的,再也没了从前面对他时的娇憨温婉模样。
 他有些语塞,不知该作何反应才好。
 静默片刻,他微微颔首,唇角不自觉地溢出一抹苦涩:“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没作挽留,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自那夜回来后,容^没再去过楚明熙的屋里,只暗中又向李泰询问过几回,从李泰口中得知她屋里的蜡烛仍是用得不少。
 他不想她再熬夜,却又无法可想,只吩咐李泰注意着不要让她短缺了什么。
 如今他说的话,她不会听,更不会再放在心上。
 他暗暗叹气,只能由着她去了。
 除却此事,旁的事情倒出奇的顺利。
 没了人暗中恶意挑唆,又因着鸿庆客栈的齐掌柜和几个伙计逢人就道楚明熙医术高明,曾医治好客栈里好些人的疫病。这些话虽不见得人人听了都信,但鸿庆客栈也算是多年的老店了,江州认识他们的人极多,熟知他们的为人,想着他们不计回报真心夸赞的大夫,大抵是真有些能耐在身上的。
 种种原因,江州的百姓不再闹事,逐渐消停了下来。
 岂料平静日子才过了短短几日,就又冒出一桩大事。来
 又有人染上了疫病。
 此次得病的,不是旁人而是太子容^。
第49章 第肆拾玖章 中毒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他的亲信李泰。
 李泰每日都在他身边近身伺候, 起初见容^总在咳嗽,便疑心他感染了风寒。李泰心下着急,立时说要叫楚明熙过来瞧瞧。
 容^勉强一笑:“不必说与她知道。”
 她不喜见到他, 他又何必总是没眼色地朝她面前凑,徒惹她心里不痛快。
 “殿下,您身子金贵,你生了病, 岂能就这么一直拖着?”
 容^被他说得心烦,摆了摆手道:“罢了, 你叫位大夫过来瞧瞧便可。记着, 莫要太声张。”
 李泰躬身应下。
 殿下的顾虑他能明白,殿下这一病,焉知会不会被什么有心人有机可乘。
 他寻思了一下,这大夫还真不好找。
 照理,秦大夫是一众大夫中资历最高的,论资排辈, 当由秦大夫来看诊最合适。奈何前几日殿下为了楚大夫当众斥责了秦大夫。秦大夫这人最重颜面,且只看他总咬着楚大夫不放便可知道,秦大夫这人心眼极小,难保不对殿下怀有报复之心,万一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总归于殿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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