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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五皇兄当时亦在场,同样被......禁足了。”
 姜清窈心中一凛:“六殿下做了什么?为何又会牵扯到五殿下?”
 谢瑶音忍不住深深蹙眉:“六弟与五皇兄起了争执,失手推倒了父皇寝殿外间的一张几案,案上的东西散落一地,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是六殿下推倒的?”姜清窈问道。
 谢瑶音点头:“是。”
 “既如此,为何陛下还要迁怒五殿下?”姜清窈有些替谢怀b不平。
 “你不是不知道,父皇一向不喜五皇兄,”谢瑶音无奈叹气,“因此,他一瞧见与六弟起冲突的是五皇兄,自然会将怒气也撒在五皇兄身上,一并责罚了。”
 “父皇对六弟已是很宠爱了。六弟三番几次闯祸,不过是罚他禁足罢了,衣食不缺、份例不短,哪像五皇兄那样落魄?”谢瑶音道,“只可怜五皇兄,好不容易得了父皇一点怜惜,却又被毫不留情地罚了,他该如何度日呢?”
 姜清窈一时间没有作声。她隐隐觉得,这件事一定如当日中箭之事一样,是在谢怀b的掌控之中的。只是皇帝将他禁足了,想来一定恼怒异常,接下来的一步步还能如他所愿吗?
 她再度担忧起来,可惜如今她是注定无法前去探望他的了。
 不知为何,虽然前路如迷雾一般辨不清,但姜清窈却还是本能地相信谢怀b一定有能让他自己转危为安的本事和谋算。
 *
 几日后,启元殿。
 皇帝自成年后便一直身子强健,甚少生病,此次染了风寒,着实出乎太医和内侍们的意料。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病从心起,原是他心事太重,才会在一日夜间怔怔地立在洞开的窗下,足足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过后,他便病倒了。
 如今虽已痊愈,但他的面上依然带着些许病容。
 皇帝沉默地在窗边炕上盘膝而坐,身上披着厚厚的外袍,手中依然攥着那根簪子和那块玉佩,目光定在其上,思绪却忍不住飘远。
 贵妃无意间的话如棉絮一般紧紧缠绕在他心头,带来挥之不去的烦躁。他深知,过去的一切根本无法彻底抹去。
 皇帝随手翻动着几日前自己写下的字句,看着那墨痕便忍不住想起从前,他曾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写着那些情意深浓的诗句。那时,他深深讶异于她写得一手好字,还赞她秀外慧中。
 后来,他才知道,她的好字是习自何人。
 他身为帝王,尚是储君时便师从大儒,自小便凭着一手好字多次被先帝和师傅们夸奖,难道还会比不过一个平民?
 正因如此,皇帝泄愤似的写了许多幅字,又分别赏给了众人。然而当内侍问起赏给五皇子哪一幅时,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那未曾亲眼目睹的一幕幕,怒火在心头疯长,便厉声呵斥:“朕的字,不准赐给他!”
 “陛下,该服药了。”梁有福的声音响起,让沉浸在回忆中的皇帝醒转。
 皇帝不语,只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梁有福服侍着他漱了漱口,又小心翼翼问道:“陛下,这只锦盒――”
 一提起此事,皇帝便忍不住又要发怒。他沉着脸,看着梁有福双手呈上的那物。
 那日,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不小心撞倒了启元殿外间的几案,上头的东西原没什么打紧,偏偏那日,这只锦盒被病中的他随手放在了上面,因而摔落在地,里头的几样金银玉器也因此各有破损,再不复从前的完好。万幸的是,那根簪子和那块玉佩并不在其中。
 六皇子的顽劣荒唐,皇帝心知肚明。只是为了某个目的,他选择了听之任之。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较。谁知他却屡教不改,上回的禁足才解了没多久,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两个孽障,逆子!”皇帝越想越头痛,忍不住重重拍了拍炕桌。
 梁有福不敢作声。
 皇帝深吸一口气,接过那锦盒,道:“出去。”
 待殿内只剩他一人,皇帝这才托起锦盒,目光带着恍惚与痛惜,一点一点摩挲着锦盒表面,喃喃道:“你究竟......有没有......”
 忽然,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皇帝的手指摸到了锦盒的一处缝隙。这原本不足为奇,只是他敏锐地感觉到,那缝隙下另有秘辛。
 这只如意纹的锦盒外形狭长,分为内外两层,紧密相贴,只是因前几日的外力冲击,导致盒身有些轻微变形,那原本狭小的缝隙随之变得松散。里层铺着绒布,比外层略低,因此显出了一圈凹陷的空间。
 皇帝举起锦盒在耳边轻晃了晃,隐约听见里外之间的缝之中传来了一阵纸张的簌簌声。他面色一凝,伸手便去掰。这锦盒本就不是坚硬无比的,在他的大力之下,里外两层很快裂开了更大的缝。
 原来这缝隙之中,另有一圈中空的夹层。而此刻,皇帝定睛一看,夹层里赫然铺满了发黄发皱的纸张。
 他心头大震,连忙将那些纸尽数抽了出来。由于纸张在狭小的夹层里塞了许久,边缘也有些发脆,抽出来时颇费了些力气,被皇帝轻轻一碰,便掉下了许多碎屑。
 皇帝几乎是屏住呼吸,慢慢揭开了第一张纸。
 看清上面的字迹后,他瞳孔骤然一缩,整个人如遭雷击。
 经年已久的纸张泛着陈旧的黄色,却掩盖不住上头娟秀清丽的小楷。那一字一句,宛然便是她的字迹。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后,皇帝的手腕有些颤抖,用力捏住了纸张边缘,将那轻薄的纸捏出了褶皱。
 那叠纸很厚,约莫有百余张。皇帝顾不上仔细看内容,只有些急切地翻动着,看着上面的笔触从起初的稳健逐渐变得虚浮,原本整整齐齐的字迹也变得散乱颠倒,显然执笔人已病势沉重,意识模糊,手腕无力,无法再如从前那样落笔,写下清楚明晰的内容。
 他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眼前霎时间一片迷蒙,仿佛有无数道声音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让他的头脑一阵钝痛。
 皇帝握着那叠纸张,不自觉地僵坐在了原地。
 *
 晚间,姜清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实在想当面问一问谢怀b,今日之事是意外还是他一手策划。可他既然被禁足,又该如何才能让皇帝转怒为喜呢?
 她轻叹一声,披衣下了床,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一道细缝。今夜的月色很皎洁,撒下柔和而又明亮的光华。
 姜清窈对着那轮明月发了会呆,正欲关窗,忽然听见窗下传来一阵细小的动静。
 她一惊,下意识拿过桌上的烛台,探身低头看去,却见窗根底下有一小团灰影在动弹,将外墙挠得噼啪作响。
 “......乌云?”姜清窈借着光亮辨认出那是一只灰猫,心中陡然浮起一个猜测,便大着胆子唤了一声。
 那猫儿大约是听懂了她的话,随即轻盈一跃,跳上了窗台,抬头看她。
 “你怎么会来这里?”姜清窈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笑,浅笑道,“莫非你是替他来的?”
 她原本只是玩笑一句,却见乌云抖了抖身上的毛发,这才注意到它的背上绑了一只小小的纸卷。它大约是觉得不舒服了,才不耐烦地甩动着。
 姜清窈心口一跳,连忙解下了那纸卷。乌云甩脱了束缚,很快毫不留恋地跃下窗台,转眼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徒留她对着窗外的月色,缓缓展开了那张纸。
 上面是她熟悉的、少年俊逸的字迹。许是下笔时较为急促,他的笔触多了几分凌厉,写出的语句却格外柔和:
 “安好。勿念。”
第58章 坚定 他会迎着风雨向她走去。
 几日后, 启元殿传下旨意,解了五皇子的禁足。与此同时,六皇子却并未得到宽宥, 皇帝的态度昭然若揭。
 宫中众人旁观着,心中都暗自揣测,此次皇帝对谢怀b的宽恕究竟是不是昙花一现。
 在无数人或怜悯或奚落的注视中, 恢复了自由的谢怀b并未就此揭过此页, 而是很快去了启元殿,除了向病愈的皇帝问安外, 还特意为了先前之事请罪。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默不语,不论是受了委屈还是受了赏赐都无动于衷。而皇帝同样并未像从前那样斥责他, 而是破天荒地留他一道用了膳。
 这于谢怀b而言, 是难得的恩宠。
 启元殿内,皇帝于榻上独坐,谢怀b侍立在侧, 欲要为父皇布菜。
 他已经多年没有这样的机会在皇帝身畔尽孝, 因此虽礼数一丝不乱,但举止却略显笨拙,却依然在尽力小心翼翼看着皇帝的眼色。
 皇帝握住筷子,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 一时间有些恍惚。
 谢怀b虽是皇子,但五官的俊逸朗秀却颇有几分像他的母亲,特别是那低垂眉眼时的轮廓与神态,总让皇帝情不自禁想到秋妃。他记得,曾几何时,秋妃亦如此,浅笑着陪他一道用膳。
 后来, 他也曾多次和这对母子一同围坐,如寻常人家一样笑语阵阵。那时的谢怀b自然不是如今这般沉静,而是伶牙俐齿,总会把他逗得不住发笑。每逢那时,皇帝便会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家寡人。
 思绪如潮水般漫上,又悄然退去。皇帝回神,看向谢怀b的神色有不易察觉的柔和。他咳嗽了一声,道:“你坐下用膳,不必时时侍奉朕。”
 谢怀b恭谨道:“谢父皇。”
 父子二人多年不曾同坐一处,竟还有些异样的生疏。好在启元殿一向有食不言的规矩,这一餐饭总算是吃完了。
 饭后,谢怀b见皇帝面有倦色,便道:“儿臣不打扰父皇,便先告退了。”
 皇帝点点头。
 正在此时,梁有福按着皇帝素日的习惯,捧了一小碟点心上来。谢怀b扫了一眼,似有些踌躇,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父皇请恕儿臣多嘴,您最好还是莫要食用这样点心为好。”
 “为何?”皇帝看向他。
 谢怀b道:“父皇风寒刚愈,但还有些轻微咳嗽之症。这点心性凉,怕是并不适宜。”
 “你怎知――”皇帝微怔,脸色转冷。自己确有些咳嗽,但今日在谢怀b面前却并未表露出一丝一毫症状,他是从何处探听来的消息?
 “儿臣……儿臣是在侍疾时问了太医几句,”谢怀b面色惶恐,忙解释道,“裴太医一向侍奉父皇,儿臣想着他的话应该可以信任。他嘱咐儿臣,若能侍奉父皇用膳,定要提醒一句,免得让父皇的病症久久不愈。”
 皇帝微眯了眼:“朕病着的那几日,为何从未见过你?”
 谢怀b恭声道:“儿臣侍疾之时,父皇恰好都服了药安睡着。”
 皇帝看向梁有福,后者点了点头。他的面色这才恢复如初,淡淡道:“朕知道了,你告退吧。”
 待谢怀b离开,皇帝的目光依然带着审视的意味,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许久,他才慢慢收回目光,摆了摆手,示意人将那点心端下去。
 “陛下,原是奴婢们疏忽了,忘了事先问过太医。”梁有福很是惶恐。
 “梁有福,”皇帝斜倚在榻上,却并未追究此事,而是说起了旁的,“你觉得五皇子的所作所为是刻意为之吗?”
 梁有福迟疑道:“陛下的意思是……”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默不作声,偏生这些时日却格外在朕眼前尽心,”皇帝唇角一挑,笑意凉薄,“难保他不是别有用心。”
 梁有福沉默片刻,低声道:“但那日陛下驾临长信宫,那偏殿的模样,分明便是多年未曾有人踏足过了,应当不会是五殿下猜到陛下会去,才故意将娘娘的遗物尽数摆了出来的。”
 皇帝的指尖一下一下敲着桌案,没说什么,显然也是想起了他踩踏过的那满地灰尘的地面。
 “至于那锦盒的夹层,若不是陛下无意间发觉,只怕会成了一个永远的秘密,”梁有福道,“若五殿下别有用心,他应当要费尽心思破坏了它,才能让其中的东西重见天日。但陛下病着的时候,奴婢仔细看过,五殿下每次来侍疾时都只沉默地陪侍在陛下床榻边,从未离开过半步,更没有借机去动那只锦盒。”
 他说着,觑着皇帝的神色,又道:“陛下是觉得......五殿下使了什么手段吗?”
 皇帝不语。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夹层中写满字迹的纸张一看便知已在其中深藏多年,断不可能是近日才被人故意放入其中的。
 “他在猎场替朕挡箭时颇为奋不顾身,”皇帝神色沉沉,“只是不知他那举动究竟是真心还是为了图谋什么?”
 梁有福琢磨了半晌,方慎重开口道:“陛下,论规矩奴婢本不该妄言什么。只是猎场之事论起根源,还是出在六殿下身上。五殿下即便真的有什么图谋,也不会借六殿下之手去做。陛下不是不知道六殿下的性子。”
 最末一句话几乎说进了皇帝心坎里,引得他倏然长叹了一声:“是啊,以颂儿的脾性,凡事只会由着他自个的喜怒去做,又怎会任由别人摆布?只怪颂儿太过顽劣荒唐,才生生惹出这么多风波。”
 “朕知道,去岁冬日,颂儿曾领着人对他动了手,将人打伤了,”皇帝语气漠然,仿佛在说什么素不相识之人的事情,“朕从前以为不过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又不曾伤筋动骨,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这些日子,朕冷眼旁观,他二人显然一直不甚和睦。”
 “朕一直想问你,那日他二人的争执究竟从何而起?”皇帝看向梁有福,声音变得森然,“莫不是他有意想陷颂儿于不利之境,以泄昔日被他欺侮的怨愤?若果真如此,朕断不能容他。”
 此话一出,梁有福顿时显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战战兢兢不敢答话。皇帝心中起疑,不快道:“难道在朕面前还要支支吾吾吗?”
 “陛下恕罪,”梁有福慌忙伏身,“不是奴婢不回话,只是事涉......事涉秋妃娘娘,奴婢不
敢胡言。”
 皇帝面色一凛,紧盯着他:“你说什么?”
 梁有福深吸一口气,道:“奴婢本在内殿侍候,听闻动静赶出来时,恰好见五殿下被六殿下推搡倒地,将那几案撞倒。奴婢隐约听见五殿下恼怒非常,言语间直指六殿下冒犯秋妃娘娘。”
 “颂儿说了什么混账话?”皇帝的声音愈发冷得结冰。
 梁有福低声道:“奴婢事后查问了一番,似乎是六殿下说起秋妃娘娘的......出身和家世,言语间多有不敬,才会惹得五殿下与他起了争执。”
 这话说得委婉,皇帝却明白了,脸色顿时如浸了浓墨一般,顷刻间阴沉得吓人。他呼吸粗重,半晌突然重重一掌拍在了几案上:“放肆!此等事情,岂是他能随意谈论的?”
 “陛下息怒!”梁有福慌忙劝道。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他自然能想到六皇子会说些什么,或者说,从前宫中许多人都是抱着同样的想法,瞧不上秋妃小门小户的家世,更嫉恨于她这样的身份却蒙圣宠,多年不衰。
 从想要强夺秋妃的那一刻起,皇帝就不曾在意过她的出身。对他而言,一个毫无根基的女子显然更适合做宠妃,她远赴京城,如无根浮萍一般,只能紧紧依靠着自己。他就是要把她带回宫里,从此断绝了她旁的心思,还要让她亲眼瞧瞧后宫之中森严的等级。唯有如此,她才愿意全心全意地对自己,因为只有天子,才是她后半生唯一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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