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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眠微【完结】

时间:2025-01-17 17:13:35  作者:眠微【完结】
 殿内静默了半刻。还是长公主出言道:“有了这大师开过光的经书,想来母后的身子一定会尽快好转的。”
 太后亦笑着点了点头。
 皇帝见太后心情不错,便也陪着说了几句话,挥手示意众人退下。谢怀b步出殿外,却没有丝毫轻松。
 前世他正是因为单独为皇帝侍疾,才会中了谢怀衍的圈套,进而被冠上不祥之身的罪名,彻底跌入尘埃。正因如此,虽然这一世病着的人变成了太后,但他却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但即便没有那些过往,他也会义无反顾为皇祖母走这么一趟。而如今,不过是想让这件事能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谢怀b仰头看向天空,碧蓝无垠,一片晴好。可他的心情却没有丝毫明朗。
 现下,他虽然化解了前世的又一桩灾祸,但心中却愈发不安起来,有种山雨欲来、晦暗无光的窒闷感。
 ......
 那本代表着大师祈愿和祝福的经书让太后一日好过一日。她时常翻看着谢怀b献上的经书,越读越体味到其中的精妙幽微,只可惜无人能够同她一道谈经。
 长公主见状,便向皇帝建议,不若趁着太后好转,请那位净安大师入宫为太后讲经,也能够宽解太后病中的愁思,免得让太后整日被那苦涩药味包围着,心情郁郁。
 皇帝几番思索下,准了长公主之请。
 净安大师入宫讲经后,太后的情形确实好了不少,很快便能够起身走动,每日所服药的分量也日益减少。
 只是净安大师毕竟不是宫中之人,不便久待,不出数日便向太后和皇帝辞行,离宫返回了重光寺。他离开后,太后愈发放不下那卷经书,常常不知疲倦地翻阅着。
 福兮祸之所倚。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太后很快就会彻底痊愈,恢复如初时,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再度打破了这看似平静的一切。
 又一日,太后在翻看完那卷经书后,突然陷入昏迷,气息奄奄,危在旦夕。
 阖宫皆惊。
第91章 赐婚 “陛下选中了姜姑娘为太子妃。”……
 皇帝几乎要将太医院质问个底朝天:“前些日子, 你们不是说母后的身子已有好转吗?为何短短几日,母后又会病得这样重?”
 太后年事已高,病势反复实在是常有之事。然而太医们却不敢这样说, 只能战战兢兢地不断为太后把脉。
 一服服药熬了起来,太后偶有醒转,神思却依旧倦怠无力, 甚至有时有些不清醒, 呓语不断。皇帝心急如焚,无心朝政, 日日滞留在淳安宫,一面担忧, 一面怒斥太医无能。
 虽然太医们使尽了浑身解数, 却依然没能让太后好转。皇帝绝望之下,开始寄希望于虚妄之事。
 皇后一向不信这些,闻言劝了几句, 但见皇帝心意坚决, 只能噤声。而贵妃素来善于体察圣意,闻言便建议,一边请钦天监的人推算,一边请些术士卜上几卦, 倘若真的是被什么不吉利的东西冲撞了,也能及时清邪除祟。
 皇帝深以为然,便将此事吩咐了下去。
 恰好长公主识得几位京中有名的术士,便禀明了皇帝,请他们入了宫。
 消息传到永安宫时,姜清窈的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她虽不信这些命数鬼神之说,但却知道皇帝是多么深信不疑。
 几乎是下意识的, 她想,这会不会也是谢怀衍的手段?他和皇帝一样相信此道,更知道如何利用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和推断去造势,从而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当年,秋妃正是为所谓命格之说所累,日渐失了皇帝的恩宠,以至于郁郁而终。在她故去后,谢怀b亦被不祥之身、不吉之兆的阴影笼罩了多年。而此次,那卷经书又是出自谢怀b之手,而太后又是在读经之时突然病倒的。倘若谢怀衍使些手段,轻而易举便能将谢怀b出自孝心的举动歪曲,让他顷刻间处境堪忧。
 以皇帝多疑敏感的性子,一旦他心中扎下了怀疑的种子,那么就再也无法根除,只会日益变得咄咄逼人。那时,谢怀b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会化为泡影,他又该如何自处?
 她正忧心忡忡时,得了皇帝授意、负责推算的术士已经开始在太后寝宫中四处探查,试图找出不祥之物。果不其然,他们将目光定在了那卷太后日日都要翻看的经书上,认为问题或许就出在此等宫外之物上。皇帝便命他们务必要仔细查验。
 太后病重,为免冲撞,术士进言,除去帝后、长公主和
太子,其他人都不得在淳安宫久待。
 虽不用侍疾,但姜清窈却依然时时刻刻记挂着那边。
 这一日,谢怀b得了闲暇,特意悄悄赶来永安宫宽慰她,劝她不必为自己担心。
 两人说起朝堂上的情形,姜清窈问道:“如今,你和太子如何了?”
 谢怀b面色淡淡的,道:“前些日子禁军改制,太子一心想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却未能完全如愿。燕将军及其上峰说一不二,公正严明。”
 他顿了顿,又道:“窈窈,你应当也知晓,京城的巡捕营交给了明然吧?”
 说起此事,姜清窈微微蹙眉,道:“那日,太子忽然来了枕月堂,提到此事,言辞之间对我和哥哥颇有敲打之意。”
 “我亦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哥哥,哥哥说他心中有数。”
 谢怀b低声道:“人人都羡慕他得到了这样一股大有可为的队伍,但巡捕营对明然来说无异于万重枷锁。他既要时刻留心,不能过于沉湎其中,避免引起父皇的疑心,又不能碌碌无为,敷衍塞责,否则便会被冠上失职之罪。若我所料不错,太子必然是想借机拉拢明然,以便让巡捕营为他所用。”
 “但我想,明然周旋于这一方方势力之间,一定能独善其身,不招人猜忌,”他见姜清窈眉宇间皆是忧色,便柔声安慰,“窈窈,你放心。太子即便有什么打算,也会徐徐图之,不会咄咄逼人,否则便会被父皇察觉。”
 “那你呢?”姜清窈望向他,“陛下偏信那些虚妄的命格之说,那些人更是盯住了你献给太后的经书,倘若真的将太后病重归咎于你,你又该如何是好?”
 谢怀b的思绪有些游移。其实他这些日子并未太过在意可能加诸自己身上的灾祸,而是在做另一件事。
 在严崖的帮助下,他设法收买了谢怀衍身边的一个术士,命他状似无意地散布出一些与先前不同的论断,只说姜清窈并非太子良配。而太子若想成就大业,便务必要将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集中在朝堂之上而非儿女之情。而谢怀衍对此言论虽半信半疑,却也确实更留心政事,专心对付他了。
 但愿谢怀衍能够打消那个念头,不要将窈窈拖进那桩婚事的深渊之中。
 只是谢怀衍最信任的还是谈天之,此人对太子忠心不二,谢怀b始终没能找到收服他的法子。若想将事情办得稳妥,还是要从此人身上下手。
 谢怀b想着,连姜清窈的话都没听见。直到她握住了他的手轻摇了摇,他才恍然回神:“......窈窈,怎么了?”
 姜清窈无奈:“我在同你说,若是太子将矛头对准你,你想好应对之策了吗?”
 他心如止水,淡淡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经历过那些命格之说的迫害,自然不会再如从前一样束手无策,任人宰割。”
 姜清窈心中酸楚,只觉得满是茫然和无措。她攥住他的衣袖,轻轻地道:“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够......平安?事事如愿?”
 谢怀b沉默着,一时间没有开口。随着朝堂之争愈发激烈,他心中的不安也在日益增长。但在姜清窈面前,他不愿让她看见这一面,否则以她柔软细腻的心性,只会日夜为自己担忧而辗转反侧。
 思及此,他抬手揽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手指摩挲着她绸缎般的发丝,低声道:“窈窈,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相信我们能够相互扶持着,走过所有风霜雨雪。”
 姜清窈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暖热的呼吸和蓬勃的心跳声,一颗无所依傍的心渐渐落到实处。她闭上眼,情愿忘记所有不安的情绪,只全心全意地相信他,相信他们彼此的心。
 *
 出乎意料的,谢怀衍似乎并未打算利用太后之病对谢怀b动什么手脚。因为那几名术士仔细验看过那卷经书后,又是卜卦,又是闭目念念有词,最终说那经书因被净安大师开过光,因此并未沾染任何宫外的邪祟,反而是祥瑞之物。
 加之,那经书是五皇子亲自手抄、又跪拜祈福的,五皇子身为太后血亲,忠孝两全,心思纯正,并无半分杂念。因此,他的举动才能让这卷经书发挥出效用,从而让太后的病情没有每况愈下。
 而若想让太后彻底痊愈,须将此经书供奉起来,由他们日夜念诵祷告,才能够让此物重获灵性。
 皇帝闻言,先前对谢怀b擅自出宫的那一点微弱的不快也随之消散了,想起他不顾山路难行,而虔诚跪拜叩首,事后也并未过分邀功,顿时对他的孝心颇为欣慰,便准了术士所请。
 而随着术士的作法,太后的情形果然有所好转。淳安宫昔日的愁云惨雾终于有了散去的苗头,皇帝紧绷数日的眉头也慢慢松开了。
 他暂且放下了心,便开始处理这些时日积压的朝政之事,侍疾之事则大半交给了长公主,太子得了空也会代替父皇在太后病榻前尽孝。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顺遂,可姜清窈心中的忐忑却与日俱增。
 她被浓重的惧怕情绪包裹着,不知缘由地开始心慌意乱,甚至做起了怪梦。她隐隐觉得,此事绝不会就此揭过。以谢怀衍的心机,他一定还有后手。
 自打术士开始作法,太后一日好过一日,然而约莫过了十日后,她的病势忽而急转直下,再度陷入昏沉之中。
 皇帝刚刚放下的心再度揪起。他急怒攻心,连声逼问那几位术士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术士们亦有些不解,百般思索之后,又细细算了太后的命数,向皇帝献言,只说单靠那经书之祥瑞之象,还是不足以让太后转危为安。
 “不必在朕面前打什么哑谜了,”皇帝面色阴沉,“你们且说要怎么办。”
 几名术士彼此对视了一眼,恭声说出了两个字。
 皇帝神情一凝,眼底浮起愕然。
 *
 “窈窈,你这几日不曾睡好吗?”这日午后,皇后被一道急诏请去了启元殿,永安宫中便只余下姜清窈同谢瑶音。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变故,两人的兴致都不高,也没了歇午觉的打算,索性在内殿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姜清窈揉了揉眼下,只觉得一阵酸涩。她不愿让谢瑶音担心,便道:“许是天热,心中总是有些烦躁,便有些夜不安枕。”
 谢瑶音叹气道:“皇祖母这病着实古怪,太医明明说静养数日便能够慢慢好转,为何病势却反反复复,总难好呢?这些日子,姑母日夜陪侍,我昨日瞧她也瘦了许多。”
 姜清窈低低地道:“太后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无恙的。”
 “说起来,不知父皇有何事召母后,那般匆忙,”谢瑶音皱皱眉,“这几日,我瞧皇兄去淳安殿去得也很勤,每回去了都会向姑母详细问起皇祖母的情形。”
 姜清窈忽然觉得胸口窒闷,好似压了块沉沉的巨石,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紧紧抿着唇,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得出来人十分慌乱,以至于步伐有些错乱。
 “姜姑娘,二公主!”来人是皇后身边一个名唤竹音的宫女。她生了张很喜庆的圆脸,平日总是笑呵呵的,然而此刻,她却神情焦急,鬓发散落,面上是掩不住的慌乱。
 “怎么了?”谢瑶音见她这副神情,以为是太后不好,登时变了脸色,腾地站起身来,“难道是皇祖母――”
 竹音断断续续道:“兰鸢姐姐命我回宫告诉......告诉姜姑娘一件事。那宫外来的术士说,太后久病不愈,为今之计只能用一桩大喜之事冲一冲,且那人必须是皇室中人、太后的血亲,必须是身份尊贵之人。陛下听闻此事后,便有意为太子赐婚,用他的婚事为太后冲喜。”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惊疑的目光落向姜清窈,颤抖着嗓音道:“术士推算了生辰八字和命格吉凶之后,陛下似乎已经挑中了......姜姑娘为太子妃!”
 如同一记惊雷在耳边炸响,姜清窈脑海中轰的一声,无尽的惊骇和不可置信如洪水般汹涌而来,将她的神思与意识尽数淹没。
 仿若被人扼住了咽喉,她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能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跌坐在地。
第92章 恨意 她注
定要被迫嫁给太子。
 “窈窈?窈窈?”谢瑶音惊慌失措的呼唤声仿佛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四周所有的声音顷刻间化作刺耳的嗡鸣声,如尖锐的针狠命戳着她的额角,一点点割破她所有的平静, 沁出生疼的血。
 姜清窈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枕月堂的。待她回过神,发觉自己正坐在窗边的那张书案旁。熟悉的陈设和窗外风景,她却毫无兴致, 心底一片灰暗, 只觉得眼前如同笼上了一层影影绰绰的白雾,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变得空茫。
 她就那样毫无神采地望着窗外, 一动不动,仿若化身石柱。
 “窈窈, 你怎么样?”衣袖被人轻轻扯了扯, 姜清窈身子微微一震,这才缓慢地收拢目光,呆呆地循声转过头去, 看见谢瑶音正望着自己。
 “窈窈, 你莫要吓我......”谢瑶音见她一言不发,心中焦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腕,略微提高了嗓音。
 姜清窈喉头滞涩, 艰难地张了张口,嗓音沙哑道:“我......我没事。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到了这步田地?”
 “窈窈,”谢瑶音小心翼翼安慰道,“你先别急,等母后回宫,我们再好好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竹音的意思, 还是为着皇祖母的病。”
 她说着,忍不住道:“父皇对那些术士的话深信不疑,竟信了冲喜之说,可......可这怎么能当真?皇祖母久病不愈,难道不该好好让太医想法子?”
 姜清窈喃喃道:“为什么是我?”
 一旁的竹音闻声,小声道:“兰鸢姐姐说,那术士算出的生辰八字与命格最祥之人正是姑娘,想来陛下是因这个缘故才会......”
 何其荒谬?姜清窈想。她的命数竟会掌握在几个素未蒙面的江湖术士手中,反倒半点由不得自己。他们轻描淡写几句话,便能够将她的人生尽数改变。
 她与谢怀b那样费尽心思对抗太子,可到头来,却还是这样身不由己。姜清窈怔怔地出着神,难道她真的要嫁给那个深不可测的太子?难道这也是谢怀衍的算计之一?
 且不说她对他并无丝毫的男女之情,便是谢怀衍本人曾表露出的那些言行,便足以令她避而远之了。这是个心机深沉、阴晴不定如毒蛇般的人,她根本无法想象嫁给他会是怎样的后果。
 还有谢怀b......姜清窈眼前漫上一层水雾,她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在皇权面前,他们渺小如尘埃。
 曾经他们互许终身,约定了要一起坚定不移地走下去,迎接所有的风雨。昔日的甜蜜和满足仿佛还萦绕在心头,可转瞬之间便变得冰冷彻骨。皇帝一旦下旨,她与谢怀b便再无可能。
 “窈窈......”谢瑶音见她眼睫湿润,心中也有些难过。虽然谢怀衍是她的兄长,但窈窈也是她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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