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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下人——吴若离【完结】

时间:2025-02-18 14:51:19  作者:吴若离【完结】
  “好见地!妹妹和你一样,也是豪杰。”
  她娇笑道:“我就爱听这样的好话,得闲的时候多说几句,我赏你点好处。”
  她搂着他的脖子,主动亲他脸颊,又咬他耳朵吹气,勾得他心猿意马了,偏不顺他的意,又掉头回来说正事:“妹夫想的不一样,他想将这功劳都算在妹妹头上,换个气派的封号,让她风光风光。至于他嘛,再挣就是了,先沾沾老婆的光也不错。”
  她和他们这样推让,都是设身处地为他着想,不叫他为难半分。
  他听得畅快,不禁感慨:“要是人人这样通透就好了,可惜啊,可惜!”
  走到了这一步,最难的事,不是追击奔逃的平西侯,不是如何解决牧栾,也不是驱赶老皇帝,而是将要面对的欲壑难平。
第155章 心愿
  赵西辞嘴角含笑望着他。
  找男人和做买卖是一样的,给他最想要的,喊价就容易了。
  她们只要一点点,回头他必定过意不去,不可能真的不给。
  他要说的事,眼下不该她掺和。
  她不打算在这时起干政的心思,等着他的兴头淡下来,再提起另一件烦恼:“妙妙是我的心肝肉,我一定要带着她走。你母亲很疼她,可我看得出来,在她心里,礼法牢不可撼,不然不会纵容那些女人针对我。你们褚家还有些不讲理老古董,我不想跟他们啰嗦,这事你去说。”
  “明白!”
  “明白什么?哼……”她这凶相没扮得起来,随即嬉笑道,“有点脑子的人不会乱说,但必定有贱人臆想你我早就有点什么,把她当成你的亲骨肉。你有没有冤情要诉?”
  他摇头,皱眉道:“对她,对你,都不好,该澄清的时候要澄清。”
  “嗯,不过,不用大张旗鼓深究。那时你在西南,我常外出赴宴,她生得又不像你我,无论如何也对不上。但我仔细想过,也不全是坏事。有了这秘闻,她跟着住进去,想挑刺的人,怕万一真有事,不敢开口质疑,免得得罪你。将来我们不在了,想欺负她的人,终归有个忌惮。”
  寻常人家的奸生子抬不起头,一沾个皇字,那就是尊贵的沧海遗珠了。
  “你说的有理,这事还有个好处。”
  “快说!”
  “唐四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到了外头,碰上浑人,他长四张嘴也说不清。我对不起你,不知道他私底下胡作非为,老给你气受。一辈子憋屈,那是他应得的。”
  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扣下来,压个一世不得翻身!
  “蔫坏!”她大笑着蹭他的脸,诚心实意夸,“出息了,不错!我再考考你啊。”
  他点头。
  她用食指来回拨着他的领扣,笑盈盈问:“那些交到我手里的铺子、银子,是给他的,还是为我预备的?”
  “你。”他解开它,抓起她的手,送进怀里捂着,缓缓说,“他父亲是个难得的好官,我敬佩他的人品,便代他照料家人。每年送些银两,也给过铺子。一家人不通庶务,总也立不起来。我知道你不愿意受嗟来之食,就说是代为掌管。阿四,我……我想……”
  “想什么?老实点。”她扒了好几下才解开里衣的扣,抽出手不管了,嫌道,“真难伺候,下回不许穿这件了。”
  “都听你的。”
  这些是小事,他愿意服软听她的,将来在大事上,又会是另一副道理。甜言蜜语,听听就好,全当真就危险咯。
  她一往坏处想,心里就不服气,故意在他亲过来时咬他。
  他只当是情趣,高兴得不得了,轻轻柔柔抚弄,不时动情地喊喊她。
  傻子!
  她又不是什么名角,可她唱的这串戏,他全叫了好,说到底,是他愿意信她,愿意纵着她。
  他一软,她就坏不起来了,只想疼疼他。
  混蛋!
  褚大人没被人骑过,想翻身做主,挨了粉拳,老实了,乖乖地躺好,等着她“伺候”。
  有地龙,屋里不冷,但也不热。解下的外衣扔远了,舍不得分开,懒得去找,她顺手拿了件料子来裹。
  发髻有要松散的迹象,她拔了簪子,随手扔掉,头轻轻摇摆,发丝顺势滑下,堆落在他胸膛上。
  乌发雪肤,本该庄重沉稳的铜青色,被她衬出了明媚鲜亮。青白色的宝瓶横卧在宝贝上,它们的鼓,托起了它的鼓。
  这是此生最美的景,不用她问,他主动喊了“好看”,坐起来,把人搂好,抱去床上。
  有人墙角听一半,被老婆揪着耳朵拽开了。
  巧善不敢说话,连着指方向。
  赵家禾驮着她回屋去,笑得贼兮兮的。
  虽说特意挑了挨着的院子来住,但毕竟是两座宅子,中间夹着过道,离了好几丈。那位耳聪目明,他总不能明目张胆翻墙过去偷听,因此只听得到高声的叫骂。
  只要确认是赵西辞占了上风,就不必担忧。
  他拣了些好玩的学给她听,巧善笑完提醒他:“你胡闹的时候,人家也看见了,谁也别笑话谁。”
  他扮苦瓜脸,她搂着他笑。
  他把暗杀的事说了,她觑着他这神色做了猜想,压声问:“廖秉钧在那?”
  “没错,他做了牧栾跟前第一护卫,不然的话,牧栾活不到正月。这是条烂泥鳅,惯会钻洞,不趁机捏死他,将来又不知道要上哪找了。我不想错过!”
  结交排第二,替褚颀解忧排第三,抓紧报仇才是第一位。
  她想起了自己对赵昽的执念,点头道:“我不拦你,只要你答应我:务必小心谨慎。那边人多势众,若有意外,你要记住: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他是日暮途穷,玉石俱焚不划算。”
  他笑,点头应道:“你放心,我在你姐夫那哄来了堑龙卫的牌子。那都是些下暗招的高手,比我阴损。我把主谋让给他们,只盯廖秉钧这条狗,他们必定要谢我。就此结个善缘,将来赵西辞在宫中也有照应。一举三得!”
  “我们家禾爷了不得呀!”
  “那是!”
  她替他兑了适口的茶水,一回头,他也递来了温热的布巾。
  两人交换,一个洗脸,一个喝茶,都在笑。
  她自有一套规矩,真夫妻就该挤在一个桶里泡脚。底下四只脚你挠我踩慢慢闹,上边也忙,一会说事,一会亲嘴。
  她不想做什么君或者夫人,他也不是真的视名利如粪土。
  推让,是识相。
  恃功骄纵,邀求无厌,那是自寻死路。
  褚颀比赵香蒲可靠,但也有相似之处:他们对自己的德行有很高的要求。
  他小声说:“听他方才那些话,看得出很愿意给我们好处。我是这么想的,你先听听,哪不合适,稍后再议。”
  她点头,伸长胳膊去够茶碗,先喝两口,再喂给他。
  他接过来,把剩的半碗全喝了,放下茶碗,顺手拿起椅圈上搭着的布巾,弯腰捞起她的脚来擦。
  “那宅子,留给他们褚家人更合适。你不爱排场,喜欢和兄弟姐妹们住一块,那这里就很好。将来人多了住不下,再买一处就是了。”
  她点头。
  他拿起睡鞋帮她套上,抬头看着她,遗憾道:“本想为你争个郡君县君,恐怕做不成。他们家嫡枝没有女孩存活,宗室女子不能叫外人占了头名。”
  这本就是闹着玩的,她浑不在意,笑嘻嘻点头。
  他三两下擦了自己的脚,直起腰说:“公爵不能要,我们是新来的,论资排辈,不够格。若他非要给,侯爵就很合适。不说别的,光向京那一战,救少爷们的是我,护着百姓出城的也是我,追上去杀骑兵头领和神射手的还是我。后来那几次追击,都是我打头阵,他们不服也得服。侯也不是那么好封的,我们主动让两步:不要世袭,不要封地,但那些兵得要。有了兵,腰杆挺得直,将来进可攻退可守,那才稳当。”
  她再点头,又安慰道:“就算此刻不能给,后边还有大把的立功机会呢,你凭的是真本事,他们再啰嗦,也掩盖不了俊才。”
  他蹲下,将她的裙脚理好,端着洗脚水往外去,悠哉道:“王大人所言甚是!”
  天子脚下是非多,在这不比从前。
  她笑着提醒:“别胡闹,叫人听见了不好!”
  阿代听见院中动静,出来了,想抢着涮洗脚桶。
  赵家禾回头瞧老婆,见她笑眯眯地看着,并没有教训的意思,再交出去。
  巧善早就想通了,挽上他,柔声说:“你和兄弟们要建功立业,我跟姑娘们要办学堂。家里家外事多繁冗,不雇人不行。我有个打算,你也听听。”
  “愿闻其详!”
  她掐他,他老实改口:“你说你说。”
  “买些人回来干屋外的活,屋里的自己来。每月按日子派工钱,赏钱按季给,多得少得,看个人本事,不能光凭我们的喜好。满三年五年,想走了,再送一笔安身银子。愿意长久做下去,那生老病死都管了。摊上偷奸耍滑的,爱惹是非的,早点打发出去。家宅不宁,会连累外头的事做不好。”
  “那我这样的呢?”
  “先打一顿再说!”
  她得意地笑,攀着他胳膊爬上去。
  他一手抱人,一手关门,放帘子,放帐子,“挨打”去。
第156章 麻烦自来
  他动得轻巧,巧善仍旧跟着醒了。他用两个指头轻敲她手背,她点头,迅速穿衣裳。
  他将手塞嘴里吹一响哨,左手捞外衣披上,右手摘了挂在床角的剑,脚下轻快,飞奔了出去。
  她赶紧罩上披风,在阿代小留的护送下往姜二那面去。
  她忍不住回头去瞧,他已经翻上院墙,往对面去了,那边院墙上,也有好几个身影。
  是大人和他的随从。
  分屋子时特意将会武功的人分散在前后左右,将她和赵西辞的院子夹在中间。他们听见声响,陆续起身巡查。
  她安心了,进屋坐下等待。
  动静来得快,走得也快。
  明显是来试探虚实的,男人们商量几句,又归位了。
  赵家禾过来接她,笑着安抚:“不要紧,小毛贼而已,刚摸到墙就胆怯了。”
  “有人去抓吗?”
  “嗯,外头的护卫追去了。”
  多半查不出什么,不过,闹这一出,叫心怀不轨的人认清实力也好,能换个长久的清静。
  难得一刻安宁。这块地果然邪门!
  她暗叹一声,进门后小声问:“墙上开个洞要多久?我想把后院那排屋子先用起来,做习武学医的学堂,我正学擒拿手呢。里边有个门才好,方便青青她们过来。”
  “半天的事,明早我交代阿代去办,老么走不开。不要急,等我忙过这阵,我来教你。”
  小留自认差哥哥们太多,配不上样样都好的王姑娘。王朝颜吃定他老实,放话三月二就要嫁过来,他不娶也得娶。
  小留又臊又慌,这些日子心神不定,想起东又忘了西,交代给他的事,总有落下的,这才有了“走不开”一说。
  方才还被姜嫂子打趣了,她要另外给他说门亲事。他连连摆手,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有了,已经有了”。
  分明是想娶的。
  阿代也在一旁揭他的底:早晚都要数一数家当,梳一梳头。从前几天不洗脚,如今每天洗头又洗澡,还要不时抬起胳膊问他腋下有没有味。
  巧善想起这茬,抱着家禾的胳膊笑。
  他帮她解了披风,再帮忙脱褙子。
  这件长到过膝,他拎着抖一抖,摇着头说:“还是穿短袄吧,这个不方便。”
  诶?
  他将人送进帐子里,盖好被子,手留在她小腹上轻揉,接着说:“不方便藏东西。”
  这是臊她呢。
  那时年纪小,整日惶惶不安,什么都往衣服里藏。成亲以后,他常借口帮忙找东西来做坏事。
  她得反击:“我觉着这个更好。”
  “哦,怎么说的?”
  “能防贼!”
  “好啊,居然敢偷偷骂我,我要叫你瞧瞧神抓手的厉害……”
  他扑上去挠她痒痒,她玩不过,笑着又甩又蹬往床尾爬,突然回头拽他,一脸正经道:“等下,你仔细听。”
  他当真停下来静听。
  “贼来了,就在窗子下!”她唬完人,用力抱住他,得意大笑。
  他的耳朵比她的好使,不过是乐得陪她玩闹而已,甘愿认这个输。
  她乐够了,抓着他的手把玩,不满地说:“在船上时,有一回你和姐夫商量事。老太太跟前的陆妈妈找过来,拐弯抹角说了一车话。说不能走在男人前面,不能并着坐,不能牵手,挽胳膊也不行。笑不能露齿,更不能大声,还有许多许多。”
  他恼了。
  她翻身,半趴在他胸膛上,笑道:“你别生气,她老糊涂了乱叫,我装聋不搭理她。她当我们是野丫头,野丫头可没有听话的时候,我又不吃她家的米,她可管不着我。只是担心西辞,进了宫,会不会有一堆老妈妈守着她立规矩?那多难受。”
  “不用操心,她能应付,将来只有她们讨好她的份。老婆子这些话,本是要说给她听的,不敢去,就想要敲山震虎。可惜了,你这山敲不动,她那虎呢,正威猛,她们敢撩,那是找死!”
  那位就要做皇帝了,她说打就打,想骂就骂。有心计,还有这脾气在,保管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那也是个死心眼的男人,把她看作是独一份的心肝宝贝。老太太再看重规矩,也重不过儿子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单为了传宗接代,也不会轻易去招惹她。
  她仔细想想,放心了,“好,我知道了,快睡吧。”
  天濛濛亮,他就走了。
  大过年的,家里人多,活还不够抢的。一人抡两锤,很快就将夹道东西两面墙都敲出来一个大缺口,丑点不要紧,出了节再找泥瓦匠来修。
  上学的上学,学完了,两人一组对练或者问答,乏了坐一块玩叶子牌或者摇骰子。
  这样忙忙碌碌,让自己没工夫去担忧,更好。
  天黑了,赵西辞抱着妙妙过来蹭饭。
  雪梅进来收碗碟,赵西辞一眼盯上了她,问道:“你用的什么香膏?”
  雪梅停手,退到一旁,垂头答话。
  “往后不要再用了。”
  “是。”
  雪梅赶紧端起捧盘退出去。
  巧善不解,等人走远了,再向赵西辞请教:“这里边有什么文章吗?家禾在的时候,她不进屋,应该没那个心思。香膏是小留送进来的,我不爱用,叫她们拿去分了。”
  “并不为这个,赵家禾指定看不上。栀子、桂花这些,叫她们别用了,味太浓,闻久了会让你鼻子迟钝。以后要时时小心,你们学了药理,正是用得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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