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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媛又怎么了——多撒盐【完结+番外】

时间:2025-02-22 14:40:39  作者:多撒盐【完结+番外】
  他揽住孟初,半楼半抱的把人带到小榻上,问她:“怎么了?跟我说说?”
  孟初侧身又抽噎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他一眼,“还不是因为殿下。”
  得,都到这步了,左右屋里也没人,赵祈就放下姿态一点点哄她。
  她这才把自己得到他话高兴的想出府,结果其实根本出不去的事说了。
  赵祈本来还等着听她吐苦水,比如她爹官职太低啦想升个官,她位份不高得的份例太少啦,再不济也是跟陈良媛她们发生了口角。
  结果就因为这个?
  他心里哭笑不得,但面上还唬她一句:“没出息,就因为这个也值当哭一场,你今晚跟我说,我吩咐下去不就行了?”
  看她泪眼婆娑的,鼻尖都哭红了,也不敢再说她,先让她进了里间,才喊人打水进来,免得她在下人面前失了体面。
  等水打好,膳食也撤下去,屋里又点了熏香散味,赵祈才拿了过水的热帕子,到里间给她擦脸。
  “面脂呢?快擦擦,别哭皴了脸。”
  孟初自己从铜镜前拿过来,也不说话,递给了他。
  赵祈一笑,真接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旁边闭着眼睛,仰着脸,将面脂慢慢的抹开。
  然后在她眉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第12章 谁放出来的? 我且给那老货十个虎豹胆……
  大概是晚上哭了一场,孟初睡得并不安稳,半夜突然醒来,睁眼的时候,床帐里黑蒙蒙的,她等视线适应了这种黑暗,才侧头看向身旁熟睡的人。
  赵祈睡觉很安稳,双手合放在小腹上,孟初凑近他,只能听到和缓轻微的呼吸声。
  她小声喊他两句:“赵祈,赵祈。”
  他睡得很沉,孟初看着他的侧脸,指尖从他的额头,轻轻滑到鼻梁上,赵祈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什么,微微动了下头,她指尖虚虚停着,等到没有动静了,才又点在了赵祁的唇珠上。
  不知过了许久,她渐渐又有了睡意,打了个哈欠,进入梦乡了。
  一夜好眠。
  .
  府外的马车已经停在了侧门,怡兰将出行的东西都提前送到车厢中,本是想轿子便好,还行事方便,但门房的人自得了消息是殿下亲自吩咐的,怎么也不肯只让配轿子。
  “若是想去什么庙啊街啊,马车总比轿子好,还稳当。”
  孟初今早还是没见到赵祈,他是自小就习惯了早起去上书房读书的人,她睡醒的时候,赵祈没准字都练完了。
  匆匆用过早膳,孟初就迫不及待出府了,临走前还自己去柜子里把之前她爹娘送进府里的那盒银子给带上了。
  马车里有一张小桌,桌子中是半固定的茶具,杯底正好和桌子上的楔印相合。
  怡兰先将孟初扶上去,等她确认孟初坐好了,自己才在侧边坐下,吩咐马车帘子外的马夫能走了。
  孟初先是撩起车窗的帘子悄悄看一眼,好奇地问:“不是说有侍卫跟着吗?”
  怡兰往后一指,“有两个侍卫骑着马跟着呢。”
  一开始只是偶尔听到从旁边路过的马蹄声,之后耳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多,等马车再摇摇晃晃的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停下来时,周围已经能清晰听见叫卖声了。
  东熙坊如两个拼接在一起的“回”字,能在这里开铺子的,后面都站着人呢。
  这里马车进不去,连轿子也是要停的,两个侍卫下马等在马车旁,之后马夫自然会去买放马喂草的木牌子。
  孟初还看了两个侍卫一眼,等转过头,竟然对他们长什么样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反正不丑。
  本来怡兰还准备了幕离,孟初问了知道是为了防灰尘,而不是遮脸后,就没戴了,她实在不习惯眼前有层纱。
  东熙坊她并不陌生,一个月总是会来两三次,不过别的姑娘来这是为了买,她则是为了和她娘一起瞧时兴的胭脂水粉和衣裙。
  孟初自己倒是想过给她娘出些点子,但可惜她的脑回路和时人是不一样的,早两年不知怎么,京都竟然掀起了一阵女子裹脚的风潮来,当时东熙坊到处都是卖巴掌大的绣鞋。
  这些绣鞋的鞋底和鞋面,都是用硬木做的里子,穿进去走几步路就得磨出血,说是这样穿个几年,脚便如莲瓣。
  甚至因为这个说法,还有所谓的风流才子为这个鞋取了个雅称,叫“莲花仙”。
  她娘当时进了一家铺子,只是拿着那双鞋看了看,就脸色发青的拉着她走了,回家后传信给自己铺子的掌柜,绝不许卖这些“莲花仙”。
  当时还有掌柜再三劝她娘不要放过这生财之道,结果不到三月,朝廷便下了法令,凡是制作或售卖的商铺,一律罚税三年,且必须销毁该物,已经脚部畸形的女子,官宦女子不得入宫选秀,平民之女,则家中父兄需服三月徭役。
  重律一出,“莲花仙”再无踪迹。
  孟初今日出来本就不是为了逛什么,她是想见她爹娘一面,算算时间,她爹今天也不当值。
  怡兰自六七岁被送进了宫,就再也没出来过,当时跟着孟初进府,也是一路都在轿子里,东熙坊这样的地方,她做梦都梦不出来。
  但她没敢细看,眼睛还盯在孟初身上。
  两个侍卫一点存在感没有,但无论她们是快是慢,都保持三四步的距离。
  孟初带他们进了云起酒楼,此刻还不到用饭的时候,生意冷清,大堂里除了两三桌闲客,就只有东角台子上,一位戴着面纱拨弄琴弦的乐师了。
  跑堂的跑来迎他们:“不知几位客官想用点什么?若是要用膳现在菜可不全,咱们大厨正热锅呢。”嘴里招呼的是几位客观,实际话只对着孟初说,他也不抬眼看她,怕冒犯了女客,只侧身露出半个笑脸来。
  “要两间雅间,不要人在里伺候,先每间房上一壶泉上三仙,再配三盘点心,等稍后我们再点膳。”
  一听要的茶是泉上三仙,跑堂的笑就更灿烂了,“您几位这边请。”
  雅间在三楼,孟初让两位侍卫去另一间雅间里待着,但他们只是沉默着,脚步没动。
  怡兰虽然觉得侍卫跟着才安全,但既然主子是这个安排,她只要让主子如愿便好,就劝他们:“主子在里间,隔壁就是你们,哪能出什么事?况且要在这待一个多时辰,主子还要在小榻上歇歇。”
  他两对视一眼,没跟进去,但也没去另一间,只站在了门口守着。
  怡兰还想再劝,孟初就没让了。
  人家职责便是如此,万一因为她不想让人跟着,却为难他们被罚,又何必?
  再说她是来见爹娘的,又不是见情郎,身正不怕影子斜,只是可惜了旁边雅间里的好茶。
  等跑堂来给她们上茶点,怡兰就塞了点碎银子过去,“劳烦帮忙传个口信。”
  本就是生意清冷的时候,给的碎银子又多,跑堂问清了地方和要传的话,喜笑颜开的请了半个时辰的假,传信去了。
  .
  孟武氏听陶姑姑说,云起酒楼的跑堂来传话,说是有姑娘要见她和孟大人的时候,只觉得莫名其妙。
  “是不是找错人了?”
  陶姑姑脸色复杂:“夫人,你说是不是老爷他……”
  孟武氏“啪”的一拍桌子,“我且给那老货十个虎豹胆,就怕他怂!”
  孟大人此时还在书房,手里捧着书,摇头晃脑的读呢,就听到陶姑姑来说孟武氏要见他。
  再一看她脸上一副“哎呀老爷你怎么干出这种事”的神情,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手里的书也没放下,掸了掸衣袖就去了,他身形清瘦,脊背笔直,胡子留了一小缕长须,因在家里,只穿了一身舒适的竹青长袍。
  孟大人一进屋,便笑唤:“夫人找余年何事?”孟大人名知少,字余年。
  孟武氏本是怒意在心,一看他春风满面,眼神明亮,气一下就消了,什么“老货”的词,都想不起来了。
  她倒不是觉得孟知少有什么外室,而是他们当初成婚后,一年时间里,孟武氏就被六七个姑娘找上门来,一问才知道,都是他曾做的善事,不是救了这个姑娘的爹,就是给银子帮那个姑娘赎了身。
  好在那都是婚前的事了,那么多年孟武氏除了银钱上看他紧些,其他从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且孟知少对银钱并没有什么需求,月初给他五两银子,月末还能剩三两多,花出去的也是偶尔和同僚当值时买些饮子,又或是打赏了下人,
  唯一一次在孟武氏眼皮子底下藏私房钱,还是为了给孟初生辰送一个自鸣钟——后来因为自鸣钟实在太贵,等他攒够生辰就过了,且那东西又是西洋来的新鲜玩意,他怕等等就没了,只好去跟孟武氏“自首”。
  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支些银子先把自鸣钟买了,但可惜等他拿着银子去的时候,东西早卖出去了。
  孟武氏就问他:“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又救什么人了?”
  孟大人先把她拍了桌子泛红的掌心捧手里,才叹道:“唉,夫人有火朝余年发便是,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自有夫人以后,已经悟道,知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早已不曾干涉了。”且他若做的善事多了,死后必当羽化成仙,之后夫人怎么办呢?他家初儿又如何?这娘俩可从来都是善缘不强求,有仇当场报的。
  孟武氏自然不知道孟大人的奇葩思路,想着今日无事,干脆去云起酒楼一趟,不过她让孟大人在家不许去,万一是什么仙人跳,那不中了计了?
  孟大人赞叹着说:“夫人果然聪颖,思虑周全。”
  .
  孟武氏带着陶姑姑到了三楼,一眼就看到那雅间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了。
  陶姑姑一把拉住她,小声说:“夫人,要不咱们先撤吧,这也打不过啊。”
  孟武氏顺着她的力退后一步,“走!”
  还好此时小二端了菜上来,门一打开,坐在里面的孟初一眼看到了孟武氏。
  “娘!”
  孟武氏一愣,旁边陶姑姑拽着她的手:“是咱家小姐!”
  怡兰和陶姑姑避在了屋外,不打扰她们团聚。
  直到孟初把她拉进雅间里坐下,孟武氏还是懵的,等回过神就拧了她一下。
  “说,怎么出得来的?”
  孟武氏就拧了层外衣,孟初对她眨眨眼:“娘,你就不想我吗?”
  她怎么能不想呢?十月怀胎生下来就在跟前养着,好不容易养大了,只是送进宫参加个选秀而已,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孟知少官微权小,孟初又是个行事不太规矩的,能老老实实回到家就烧高香了。
  当时孟武氏做梦都是有人碰了下孟初的东西,孟初不管不顾闹起来的样子。
  谁想等了一月又一月,却等来了孟初当了六皇子良媛的消息来。
  相识的人家都来道喜,还有没交际的刻意送厚礼,孟武氏是笑在脸上,苦在心里。
  良媛是什么?还不是要在皇子妃手下讨生活?
  她耗尽心血的把女儿养大,从不是想让她一辈子低头弯腰,去攀附什么权贵的啊。
  可木已成舟,再说多怕引起孟初心中意难平,反而害了她,就脸上硬撑着什么都没漏。
  “想什么想,没你我耳根子不知道多清净,说吧,用什么由头让皇子妃放你出来的?”
  她顿了下,看孟初眼神飘忽着,声音一下子就尖了:“你到底是谁放出来的?”
第13章 春风顾 就听到孟初竟然在那念艳词……
  在孟武氏的目光逼迫下,孟初只好用春秋笔法,把赵祈放她出府的事情简单交代了。
  一听是六殿下应允,孟武氏就不再多问了,再问下去难免有探听的嫌疑,门口可还有两个侍卫在守着门。
  她解了惑,孟初心里一大堆问题等着。
  “娘,我爹呢?”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哦,你爹今天替人家当值了,不在家。”
  孟初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她,可惜她功力太浅,最多想着是她爹可能又去道观打坐去了,就没问到底,把那个黄梨木歪了锁舌的箱子拿出来。
  “这些银子哪来的啊?”
  孟武氏这下是真用力气了,拍了她一下:“财不外露知不知道,平日里放箱子里压着,你怎么还给带出来了。”
  “不说清楚,我才不用。”孟初语气迟疑,瞅了眼门口侍卫的身影,小声道:“不会是我爹在哪贪的吧?”
  天爷啊,门口还站着皇子府两侍卫,她女儿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她翻一个白眼,“就你爹?他那个官位能有小吏塞点铜板都是人家看得起他。”
  那这银子究竟哪来的?
  怕孟初嘴里再蹦出什么要命的话,孟武氏只好将实话里掺点假跟她说:“有什么好稀奇的,孟家好歹也是几代言情书网,你曾祖父还被授过同知。”
  同知是五品,品秩不高,却是实实在在手中有权的地方官,别看孟知少有个京官的名头好听,却是什么地方都插不上话的。
  “你祖父无心仕途,孟家就渐渐败落了。”考了十二次没考上,嫌自己一把年纪继续考丢人,干脆就扔了书,当了一辈子的富贵闲人。
  “但好在他为人大方,别具慧眼,渐渐也攒下一份家财。”无量天尊保佑,虽然这老爷子被狐朋狗友耍的团团转,但好在瞎猫碰上死耗子,真有几个生意赚钱了,即使赚的比不上他洒出去的,倒也能存点银子。
  “你祖父去后,这些家底就在你祖母那放着,怕你爹年轻不定性,花钱大手大脚。”呵呵,还不是为了防她。
  “她在老家得信知道你入了皇子府,便送了点银钱来,让你打赏下人不至于局促。”银子拿到手她都震惊了,这老东西是真能藏,好在知道点轻重,对孟初还有几分祖母心。
  孟初听到银子是她祖母送的,简直比她爹贪钱还让她惊讶。
  她有个弟弟,自小被祖母带在身边,过得那叫一个凄惨,孟老夫人带着他住在乡下,除了吃穿好些,平日里读完书竟然还要养猪喂鸡,孟老夫人对她自己就更抠门了,孟武氏送了衣裳吃食,精致摆件过去,她从来不穿、从来不摆,又偷偷找路子给卖了出去,连吃食都是留一半给她弟弟,一半卖给乡亲。
  前几年她娘的成衣铺子里收散货,一看是给孟老夫人定制,铺子里绣娘一针一线缝的,独一无二,才顺藤摸瓜查了个清楚。
  孟武氏当时气的心口疼,但还是只能装不知道,之后该怎么给东西都一如既往,反正面上的孝心她是尽本分了,背地里又偷偷派了人假作是收散货的商人去买,不让东西贱卖了。
  所以孟初是怎么也没想到,她祖母家产竟然如此丰厚。
  聊完了话,孟初就把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殷勤的给她娘夹菜。
  云起酒楼东西可不便宜,娘俩撩起袖子来吃个痛快,孟初还另叫了一桌到隔壁,让怡兰、陶姑姑,还有侍卫到那吃,两个侍卫可以换着人去,最起码不至于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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