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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继日——赛西娅【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4:52:54  作者:赛西娅【完结+番外】
  把他的魂儿也勾走了。
  在蔡耀民眼中,她不是明艳大美女的类型,却胜在温婉之中有股说不上来的风情,让他觉得既好掌控,又不会无趣。
  问了问一起打球的在校男生,严冬人如其名,不爱出风头,大概从没谈过恋爱。蔡耀民听了更觉兴奋,当即展开热烈追求,他想尽快完成老妈给的任务――在三十岁的关口娶个清纯漂亮的老婆回家,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当然,“清纯漂亮”的标准是他自己加的。
  严冬和那帮本校的男孩子说得一样,不好追。听说之前还有过星探找她去演电影,都被拒绝了。这让蔡耀民更觉得严冬有主见。的确,搞浪漫、搞礼物都不太能打动她。她也并非高冷,对他的示爱她是有感的,有回应的,可就是感觉走不进她的内心。
  不过,蔡耀民不急,只要物理占有她就可以了――女人的内心往往都是随着身体,一同刺入的。
  姑且让她拥有一阵儿待价而沽的幻觉,这样更好玩。
  想到这些,蔡耀民反而不急。
  事业有成的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孩子。他自认为见多了女孩子的各种心思,严冬和她们或许没有什么区别。他喜欢假装看不懂那些心思,然后看着对方以为自己被拿捏的样子,有趣极了。
  他愿意为了严冬“收心”,是她的福气。他就算不是情场老手,也是个谈过不少女朋友的人了,怎么说也比严冬早入社会那么多年。他相信,攻下她只是时间问题。严冬越是后退,他越是来劲。
  一直到严冬临近毕业,开始找工作,蔡耀民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的生意和学校相关的业务挂钩,家里人更是教育口退下来的老资历,立即筛选了一些合适的学校和考试机会。他找到严冬父母,让他们挑,言外之意尽是“只要严冬喜欢,立马安排萝卜坑”的架势。
  尽管严冬说让他们不用管,她靠自己能考上,可是无人在意她的“傻话”。多道保险,总是好的。更何况,严敬人和杜俊芳心里,早就把家境优渥、人品不错的蔡耀民,当成了自己的准女婿。
  在他们看来,女儿心高气傲,不接地气,像蔡耀民这样既能大雅也能大俗之人,才是良配。反正严冬成天一副心如槁木的样子,也不像能领回来人的样子。遇到条件这么好、还懂得疼人的蔡耀民,他们做长辈的煽呼煽呼,就是一桩好姻缘。
  蔡耀民庆幸自己曲线救国的路走对了,他不管严冬的工作是靠她自己考上的,还是他的操作到位了,她的工作总归是定下来了,这未来岳父岳母,算是拿下了。
  没想到,婚都订了,还能鸡飞蛋打,闹上新闻,自己成了今年夏天全平阳市最丢脸的男人。
  蔡耀民调整了一下情绪,故作镇定地对同行的人说:“兄弟,你说我是不是昨晚喝到假酒了,现在还在眼花,我是看错人了吗?”
  他不愿承认,严冬离开自己,还能遇到更好的,最起码看起来还不错的。
  毕竟,她都臭了。
  眼前的这个活色生香的人,怎么可能是她。
  怎么可以是她。
  她就该躲在阴暗的房间里以泪洗面,就算出门也该蒙着脸。
  还敢穿成这样。
  不知羞耻。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或许这是她的本色呢。
  被蔡耀民拽来游泳馆放松的,是他的发小,平阳市尧舜区刑警大队的中队长张简。他的大块头让人一看就充满安全感,只是他姣好的外形和不俗的衣品常常让人无法将他与电视中那些为案消得人憔悴的人民公仆联系在一起。无论是气质还是打扮,都让他看起来文艺十足。事实上,他也的确喜欢没事研究研究画儿,看看话剧,听听古典乐。
  今天,哪怕是休息,张简都穿着焦糖色真丝印花衬衫,配上白色短裤,身上散发着雪松和琥珀的木质香,慵懒中透着精致。偏偏他又留着清爽的寸头,干练有余。
  不过现在,张简正愁容满面,刚刚发小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三个月了,他手头的案子还没破。
  齐蜀路的枫园小区有位54岁的陈姓男士在儿童节那天失踪了。
  听他老婆说,平日里丈夫每天晚上都要去古庙旁边跳舞,很晚才回家。
  可6月1号那天,看完孙子在幼儿园的表演,他连晚上的家庭聚会也不参加,像平常那样打扮了一番,就火急火燎地去跳舞了。
  人出了门,就再没回来。
  古庙正在翻修,大概涉及什么秘要,附近的摄像头都撤了,没人知道那天,该男子到底有没有去跳舞。不过,根据前一个街道的监控显示,他当晚是有出现的,和平时一样朝着古庙的方向走去。但围绕古庙外围的街道摄像头都查过了,一无所获。
  人就像凭空蒸发那样,消失了。
  没过几天,在古庙旁边的红墙小巷里,一个老太太发现一群流浪狗在对着一个塑料袋狂吠。她拿拐杖卜楞开,发现是一堆血呼呼的内脏。地上的东西被路过的外科医生看到,他不可思议地凑过去,努力确认了半天之后,吓得立马报警。
  那是一袋人体内脏,还有部分脑浆――经过DNA检测,来自失踪者本人。
  死者的心、肺、肝、胃,共有六处刀口。
  邪门的是,那六个刀口以切口方向、切入深度来看,可以分为一模一样的三组,每一组的两个刀口距离相等,刺入内脏的深度相同――看起来是用了某种特别的作案工具,拥有两个呈60°锐角的刀身,刀刃朝内,像是练咏春时常常会用的八斩刀。
  只不过,八斩刀是两把独立的短刀,武师双手分别持有,自由使用,所以八斩刀也被称做“护手单刀”。而凶手用的,犹如两把焊死在一起的短刀,刀头像是古代一种叫鸳鸯钺的兵器,所以才能两两相等地刺出三组伤口。
  张简咨询了兵器和刀具相关的专业人士,对方都认为凶器像是私人特制的。
  可什么样的人,会费劲做这么一把刀,只为了杀人呢?
  又是什么样的目的,让凶手残忍地掏出对方的内脏和脑浆?
  死者的躯体现在又被弃置何处?全尸还是分尸?
  看起来不像冲动杀人,这么残忍的手段,更像仇杀。
  三个月以来,刑警队查遍了陈氏死者的所有社会关系,皆无所获。就连每晚和他在古庙旁跳舞的舞伴,都对警方询问得避之不及了。
  死者社会关系良好,没查到与任何人的口角和过节。
  难道是无差别杀人?
  如果这样,凶手会不会连环作案?
  张简毫无头绪,做梦都想着那把“鸳鸯钺”。
  索性听发小的,今天出来放松一下,换换脑子。
  “水性杨花。”
  蔡耀民嘴里小声咒骂着。
  张简这才抬起头,意识到此刻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女人和在订婚宴上相比,就像两个性格迥然不同的双胞胎姐妹,一个阳光,一个阴郁。但他明白,“她们”都是严冬。
  最近一个月,他的耳边都是这个名字。
  张简知道,蔡耀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前未婚妻,即便退婚闹得满城风雨,他还是有些放不下。
  有关退婚的原因,张简有关心过,对方只说“还不就那点事儿”,其它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再过问。
  前一阵严冬的爷爷去世,蔡耀民还犹豫要不要前去吊唁。
  “你这何必呢,明明还喜欢人家,见了面又说这话。”
  “喜欢?喜欢有什么用,两家已经成仇人了。”
  蔡耀民扭过脸,依旧忿忿不平。
  毕竟是花了一年心思的女人。
  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喜欢,还是不甘。
  又或者,是好奇心和占有欲。
  他长这么大,还没在哪个女人身上栽过跟头。
  “那,还游吗?”
  张简难得没有主见。
  这时,严冬也注意到蔡耀民的出现,脸上的笑瞬间凝固,身子也不自觉地站直了。
  她猛吸一口气,看向荀阳,下意识地藏于他身后。
  荀阳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眼严冬,又看了眼进门的二人。
  感受到迎面扑来的、出双入对的眼神拷问,蔡耀民再也受不了,拉着张简快速走出了「寻阳游泳馆」。
  他还来不及发表对严冬的“羞辱”,张简的电话铃声响起。
  他一看,来电显示「永宁刘雪」。
  是前一阵刚刚联合办过案子的永宁县刑警。
  “张队,还记得我吗?”
  “怎么不记得,让‘敌人’留下一血的刘雪。怎么,有事吗?”
  “明天我去市里找您一趟,永宁可能有一起丢尸案,和市殡仪馆有关。”
12 气味
  “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班主任还挺酷的。”
  从校门口鬼鬼祟祟地走出来时,蒋晓美悄悄对李峰说。
  下午的专业课结束后,她发现那两个恶作剧的男生还在储藏室干活,不由得佩服严冬。
  大概是精力过于旺盛,学校的男生们都很皮,高年级的没事喜欢欺负欺负低年级,像今天的恶作剧好像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硬要追究,他们就以一句“只是开个玩笑”抵消道歉。女生被男生推一下碰一下摸一下,也被说成是“逗着玩”、“看得起你”、“都是一起运动的兄弟怕什么”;稍作反抗,就被扣上“玩不起”的帽子,从此孤立你;硬要讨说法,把他们惹得恼羞成怒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装什么呀”便接踵而至,等待你的,就是无尽的嘲讽与捉弄。
  所以平时,蒋晓美都是躲着那些男生走的。她可不想被远远砸来的篮球伤到,还得听一句油腻的“有缘”,好像疼痛是他们给的奖励。尤其是射箭队,被那些男生说成是英杰体校的“后花园”。在他们口中,其他专业队的女生过于“魁梧”,射箭班的“软妹”就成了可以供他们欣赏与采摘的私家花园。用妈妈的话说,这种分类和标签,既伤害了其他专业的女生,又将射箭班的女生客体化。
  可学校不是学习的地方吗?体育不是最该公平竞技的事业吗?
  她知道,训练、比赛,大家一起为梦想流血流汗的时候,这里不乏真正的战友情。可也正因如此,那些下了赛场的、失去了标准与考核的不妥举动,才让一些边界更加模糊。久而久之,女孩子们、弱势的男孩子们,也就潜移默化地接受了那些隐匿的伤害。反正在体校,摔摔打打是家常便饭,那些整人的“小打小闹”,即便告状,也没人像严冬那样追究到底。
  高年级、大块头、上位者,永远也理解不了,那些拙劣的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笑。他们也意识不到,那些“小恶”带来的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后果。甚至,他们并不认为那些与“恶”有关。
  当两个男生拿着检讨书向她低头认错时,蒋晓美觉得,这一切终于开始正常了。她从小在心里构建的简单秩序――小孩子都懂的“对不起和没关系”,终于在这里看到了 。
  理应如此啊。
  理应如此。
  虽然她已经在学着接受――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理应如此。
  不然,现在陪在她身边的就理应是李谷,而不是李峰了。
  “你怎么不说话?”
  蒋晓美追问,李峰才回过神,他只是从她刚刚的话联想到葬礼上的那个严老师, 和蒋晓美口中的“酷”字毫不沾边。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那两个男生,是我们宿舍的,因为我不像其他人那样好吃好喝地‘供奉’他们,所以才被盯上……”
  “那你可就想多了,你哪有那么重要,值得他们花心思报复。他们只是觉得把我们锁在一起好玩而已。你平时就算不招惹他们,想拿你开涮的时候你也逃不过。不过你不用担心,这里最严重‘也就’打架斗殴,我觉得你应该挺抗揍的。”
  李峰无意回应蒋晓美的玩笑,支支吾吾地说出他真正的担忧:
  “我担心……咱们在储藏室说的话,被严老师听到了。”
  此时,蒋晓美和李峰正藏在柿子树后头,隔着街道远远地观察着白海平。早上,他们通过彼此提供的信息,一致认为白海平和李谷的死有关联,所以决定跟踪他,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白海平从学校出门以后,没有沿着体育街直接右拐回体校家属楼,而是一路往南,来到东方路。此刻,他正站在那里看着手表,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听到了……会怎么样?”
  “她……她是白主任的侄女,管他叫姑父。”
  “啊!”
  此时,一颗熟透的柿子从树上落下来,正好砸在蒋晓美的头上。瞬间,她的头发糊上了一滩浓稠的黄色汁水,很快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吓得大叫了一声,引得白海平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还好,下班下学的点儿街上车多人多,二人及时藏身,没有被白海平发现。
  李峰拿出随身带着的纸巾,为蒋晓美擦拭头发。
  “男生出门带纸巾的……少见。”
  说完,蒋晓美想起,李谷平时夸哥哥的时候,也常夸他温柔。
  “你还好吧,要不你先回去,还能赶上晚自习,我盯着就行。”
  “别嗦,晚自习我都请好假了……”
  突然,蒋晓美屏住呼吸,拽紧了李峰的衣角。
  他抬头一看,街角处出现的,是琪琪。
  蒋晓美和李峰为了不显眼,特意换掉校服,琪琪也是。她穿着荷叶边连衣裙,梳着低马尾麻花辫,十分乖巧。
  一见面,她就激动地和白海平描述着什么,说着说着像是哭了起来。
  白海平一脸凝重地推了推眼镜,但也镇定地拍了拍琪琪的肩,给她递上了纸巾。
  蒋晓美扭头看了看手上还拿着纸巾的李峰,翻了个白眼,用胳膊肘狠狠怼了他。
  李峰被大力气的蒋晓美怼开半米远。
  他知道她是在气白海平,揉了揉胸口,又赶紧躲回树后面。
  “你说,他们在聊什么呢?”
  “会不会是昨晚你在宿舍装鬼的事。”
  “会……她白天不吭气,晚上跑出来告诉白主任,他俩果然有问题。”
  没想到,白海平和琪琪没聊几句,就分头走了。
  “我去跟琪琪,你去跟白主任。”
  还不等李峰回话,蒋晓美已经溜到了下一棵柿子树旁。
  看着她的背影,李峰咽下了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谢谢”。
  也罢,一个人可能状况少些,更不容易暴露。
  就这样,他跟着白海平一路回到学校东边的家属楼。
  说是家属楼,其实是整个大街区的矮栋中靠近体校的五栋楼。平阳市英杰体校的教职工们大多把家安在了这里。楼的外侧是街区,里侧的视野正对学校的大操场。
  楼下的空间很小,也不存在院子、花坛,李峰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只好躲在小区公示牌后面,假装看报。还好天色渐晚,不易被察觉。他看着白海平进了二单元,刚打算撤,就看到严冬和一个男人从大门处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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