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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种田养家日常——与云书【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15 23:12:26  作者:与云书【完结+番外】
  郑青云干得十分卖力,刨了一天的地,又赶了远路,累得不行,一到屋就瘫坐在堂屋里。
  方竹兑了盆温水,给他送来洗脸。又把留下的饭菜热过,也端进堂屋。
  郑青云回来的路上啃了个冷馒头,马不停蹄走近一个时辰,早就耗得一干二净。
  胡乱擦把脸,坐在桌前狼吞虎咽。
  方竹一边给他布菜,一边提醒他:“慢点儿,吃太快对身体不好。”
  郑青云露出一口大白牙,稍稍放慢动作。
  月亮越升越高,一家人轮流着去洗漱。
  方竹穿着中衣,坐在桌前继续未完的绣活儿。
  郑青云光着膀子,带着一身水汽进屋,直接坐在方竹身旁。
  “这么晚了还绣东西,眼睛会坏的。”
  “就做这一会儿,准备睡了。”
  “嗯,早点儿睡,晚上就别做这些了。”郑青云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过放进篓子里,牵着她往床边走。
  方竹试着挣了挣,但男人握得紧,根本没有松动的迹象,她只好放弃。
  油灯被吹灭,屋里陷入黑暗,只隐隐约约能看见窗外一点银白月光。
  方竹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粗粝的大手在腰间游移,厚厚的茧子落在那处柔嫩的肌肤上,有些痒有些烫,激起阵阵颤栗。
  “郑青云……”方竹声音不稳,透着些不安。
  郑青云停下手中的动作,埋头在方竹颈间猛吸一口气,闷声道:“我就抱抱你,不做什么。”
  这种情况近来时有发生,方竹其实并不怎么排斥,只是有些紧张。
  她想着男人的体贴和自己心中那些微妙的感觉,犹豫片刻,回抱住郑青云,一张脸烫得不成样子:“太晚了,你明天还要早起。”
  不是不愿,只是担心会耽误上工!郑青云会过其中的意,激动地收紧双臂,勒得方竹轻呼一声。
  郑青云赶紧松开手,揉着方竹的腰傻乎乎问:“你同意跟我圆房了?”
  方竹气得拧他,这种事儿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说?
  郑青云也觉得这话问得不对,但他着实高兴,抱着方竹嘿嘿傻笑一会儿,又凑过去亲她。
  如今夜里已经有些凉,两人蒙着被子闹了一通,竟热得冒汗。
  郑青云到底记着做工的事儿,怕起不来,又担心把人惹恼,没敢弄得太过火。
第24章
  郑青云出门做工,方竹她们在家也没闲着。
  酱豆子陆陆续续又卖出一些,已经剩得不太多。再往前山上的树叶子变黄,便很难找到捂豆子用的新鲜黄荆条等东西,天太冷豆子也不易发酵,她们又抓紧煮出近两斗的酱豆子。
  这回做的多,家里的坛子都不够用,只好去乡里的集市上买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圆肚坛子在灶房外的屋檐下排了一排。
  马上又要种麦子,得先把地翻一翻,再把粪肥准备好。
  这时候地里东一堆西一束的苞米、黄豆秸秆就派上用场。把这些晒干的秸秆拢到一起捆成单人环抱粗的大小,三四个码成一堆,上面再放两捆田边砍的湿树枝,最后盖上一层混着杂草的湿土,点火闷烧个几日,就能得到不错的肥。
  白天翻地、烧肥,傍晚回到家也还有的忙。
  苞米从地里收回来,还只来得及搓出交税的那几升粒子。其他的都是苞米棒子,黄灿灿的,在院儿里摊了一地。风吹日晒好几日,已经干得差不多。
  吃过晚食,几人就搬着板凳坐在院里搓苞米。这会儿的苞米不用像刚收回来那会儿一颗颗地抠,左手拿苞米棒子,右手拿根苞米芯,一正一反地快速用力,苞米粒就簌簌落入簸箕中。
  快是快,但搓的时间长了,手难免磨得难受。
  就这样一直到夜幕降临,郑青云才踩着月光,从外头回来。
  然后等他吃饭,再洗漱、睡觉,一天就在忙忙碌碌中度过。
  富商家本就有不少长工,又从外雇了些人,只用了八天就把荒地开完。
  最后这日收工还早,管事先生给他们结了工钱,一共五百二十文。
  站在田埂上临时搭建的草棚子里把铜板数了好几遍,确认没错后,两人方才离开,奔着县城去。
  赚了钱,总想着给家里人带点儿东西。
  秦大柱打算去糕点铺子瞧瞧,郑青云托他帮买几块桂花糕,自己却拐去成衣铺子。
  过了很久才提着个包袱从里面出来。
  看见卖头花首饰的货郎,又买了只簪子。虽只是黑檀木的,但磨得十分光滑,摸不着一点儿毛刺。簪身微微弯折,尾端是几片交错着的细长叶子,外形看着跟竹叶有几分相似,郑青云一眼就相中了。
  价钱也不算太贵,十五文,他给讲到十二。他付过钱后,拿帕子仔细包上,揣进怀里。
  到得城门口,秦大柱已经提着两包糕点等着。
  秦大柱把油纸包着的桂花糕递给郑青云,见他手里多出个包袱,不禁好奇问了句:“你去买什么了?”
  郑青云把包袱往上提提,“就买件衣裳。”
  秦大柱观他神色不大自然,了然一笑:“给弟妹买的吧?你小子,以前劝你娶媳妇儿还不耐烦,这会儿知道有媳妇儿的好了吧。”
  郑青云没说话,但眼里的喜色是藏不住的。
  秦大柱乐得捶他一拳。
  回到家,郑青云取出一百文交给陈秀兰,剩下的都给了方竹。
  方竹捏着手里的钱袋子,总觉得不对,四百多个铜板,也太轻了些。也不知郑青云买了些什么东西,花去不少。
  她问郑青云,那人支支吾吾的,只说等晚上回屋就知道了。手里的包袱也跟宝贝似的,不让人看,回来就藏进屋。
  天色渐渐黑沉,方竹终于忙完回到卧房,坐在桌前数起铜板。
  “你这都买了些什么,怎得只剩一百一十五文了?”
  方竹摸着最后一枚铜板,簇起秀眉看向旁边的郑青云。
  郑青云摸摸鼻子,从怀里掏出帕子包着的木簪递给她,“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随便挑了支。”
  方竹迟疑地接过那细长的物件,掀开上头的布巾,下方竟是一支乌黑发亮的簪子。
  “怎么给我买这个?在家又戴不着。”嘴上这么说,手却不自觉地拿起簪子在头上比量。
  除了娘亲,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给她送簪子,而且样式也别致。
  郑青云见她眼里似闪着光,就知自己没买错,只笑着回道:“好看!”
  方竹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中的木簪问他:“这簪子很贵吗?”
  郑青云想都没想就答:“在货郎手里买的,没几个钱,不过十二文。”
  说完又觉得不对,连忙给自己找补:“主要这回钱不多,来日我再给你买更好的。”
  “这支就很好,”方竹摩挲着手里的簪子,“我,很喜欢。只是这簪子既没花多少,怎么就只剩下这点儿钱?”
  这下轮到郑青云脸热,他不敢看方竹的眼,匆匆说一声“等着”,就去把藏在木箱里的包袱捧过来放在桌上。
  方竹投去疑惑的目光。
  郑青云的声音突然就带了些暗哑:“你打开看看就晓得了。”
  方竹依言解开包袱,映入眼帘的便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衣,领子上绣着祥云图样,胸前也有花纹。
  方竹颤着手去摸,虽已经猜到,但还是想问他:“这是什么?”
  郑青云红着张脸,语气却分外认真:“之前我昏睡不醒,让你受委屈了,往后再不会了。”
  他也是看方竹帮着秦小芳绣嫁衣,想起这回事儿。
  女儿家出嫁应当都是想体面些的,可自家媳妇儿那时候没聘礼不说,拜堂都是和大公鸡,被那么多人笑话,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他现在醒了,那自是能弥补的就弥补。反正他年轻力壮的,钱花了还能再挣,家里人都开开心心的最重要。
  方竹一下湿了眼眶。
  郑青云慌慌张张伸手要帮她擦眼泪,“怎么哭了?是不是不喜欢?”
  方竹抓住那只宽厚的手掌,侧脸在手心蹭了蹭,声音轻轻柔柔:“我就是,没想到,我很高兴,真的,非常高兴。”
  昏黄的灯光下,面前人红着眼眶,纤长的浓密睫毛上还沾着泪珠,嘴角却微微上扬。柔软的脸颊就贴在自己掌心,带着依赖。
  郑青云的胸口一瞬间如擂鼓般震动,他遵从自己的内心,顺势捧住方竹的脸,俯下身去……
  火光微微跳动,郑青云以指腹擦去方竹嘴角晶莹的水渍,嗓音近似诱哄:“小竹,我还没见过你穿着嫁衣的模样,明天不用上工,可以吗?”
  方竹刚刚喘匀气儿,听闻此言,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但她最终还是咬唇应下,“那你先出去。”
  今夜月色很好,漫天繁星点点,将走廊上照得一清二楚。
  穿着一身红衣的郑青云站在屋檐下,凉风习习,却吹不散心头的火热。
  方竹等郑青云关上门,小心提起桌上的嫁衣,借着油灯从上至下细细打量。
  算不得多好的料子,花样也不怎么繁杂,是乡下姑娘成亲常用的款式。但比起之前匆匆忙忙选的那身什么都没有的红布衣裳,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更何况其中还含着那人的珍重之心,这一针一线看起来便不再普普通通。
  方竹看看门口,莞尔一笑,褪下身上的外裳,将新嫁衣套上。
  前前后后整理妥当后,瞥见桌上的乌木簪子,又在桌前坐下,自己动手绾了个发髻。
  然后从木箱底下翻出那时戴过的红盖头,走到床边坐下,蒙在头上。
  她攥着手,深吸一口气,道:“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门外的郑青云突然也有些紧张,他在门口吸气吐气,反复几次,才慢慢推开房门。
  原来成亲是这样的感受,欣喜、期待、忐忑,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汇成心间跃动不止的鼓点。
  郑青云一步步走得缓慢而沉稳,直到床边方停住脚步。
  他居高临下看着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的人,见她拇指不安地按压虎口,又不禁笑起来——
  “我要掀盖头了。”
  坐着的人似是点了下头,郑青云伸出双手,缓缓掀开那层薄薄的四方红布。
  方竹未施粉黛,但因羞涩泛起的绯红,已是此时最好的妆点。
  二人对视一眼,触目皆是暖红,又都匆匆别开视线。
  屋里安静得很,一时间只能听见各自砰砰的心跳声。
  最后还是郑青云先开口:“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嗯。”
  夜色渐深,有细碎的呜咽声从喉间溢出,转瞬被人吞入腹中。
  不知过了多久,才彻底停歇。
  “得空了我去找神婆算个日子,把岳父岳母的牌位请回来。”
  “还有姨妈他们的消息,我看看能不能找个人帮忙打听打听……”
  郑青云这会儿还精神着,但怀里的人已经累得说不出话,他不忍再折腾,便搂着人小声说着往后的打算。
  方竹听着男人的絮语,渐渐闭上眼睛。
  第二天,两人不出意外起晚了。
  方竹睁开眼,对上男人肩上的指甲印,昨夜的记忆又浮上心头,忍不住红了脸。
  郑青云没笑话她,下巴在她发顶蹭蹭,关切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时候不早了,我们快起吧。”
  她身子本就不错,男人在床上又还算温柔,倒是没遭什么罪。
  郑青云见方竹不似勉强,放下心来。
  天天已经大亮,陈秀兰饭都快煮好了。见两人这个时辰才起床也没多说什么,反倒高兴得不得了。
第25章
  多了郑青云帮忙, 庄稼地总算是翻完。
  火粪肥也都烧好,地里隔几步路就是一堆,充斥着呛人的烟火气。
  接下来地里便没什么活儿,只等‌火粪再烧一烧, 准备种‌麦子。
  郑青云得空就去县城转一转, 看有没有招工的主家。不过再没那么走‌运, 只能‌找到些扛沙包、抬轿子之类的零碎活儿, 做个一天半天就没了。
  但积得多了, 渐渐也凑出个上百文‌工钱, 比闲在家里强得多。
  秋日是收获庄稼的季节,也是许多野果成熟的时候。
  八月瓜、拐枣、猕猴桃、板栗、山核桃……只要肯去山林里寻,总能‌找到好吃的。
  之前忙着地里的活计,只能‌趁着收工回家那会儿顺带捡些掉在地上的板栗、核桃解解馋, 如‌今可算是得空好好去山里寻摸个痛快。
  正好今日郑青云从县里回来的早,热点儿饭菜垫过肚子, 看着篓子里的板栗, 就有些坐不住。
  提议道:“等‌会儿叫上柱子哥,去把后山那几树板栗打了,背回来晒晒拿去卖了,免得都掉地上被老鼠糟蹋。”
  能‌给家里添进项, 自然不会有人说不。
  郑青云吃完饭, 顺带把碗刷了, 就出门去喊秦大柱。
  没一会儿秦大柱和秦小芳兄妹俩就跟在郑青云后边儿过来, 一人背个背篓,秦大柱还扛着梯子。
  陈秀兰一看都是些年轻人, 怕自己跟去他们不自在,遂拿着镰刀出门割草。
  于是便只有四大一小一道往后山去。
  郑青云也把自家梯子扛上, 还找出两‌根长竹竿带着。
  山里不少树木的叶子已经枯黄,风一吹便打着旋儿从枝头飘落,最‌后在地上铺成厚厚一层,踩在上头松松软软,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
  后山板栗树多,沿路都是褐色的板栗,有的还卡在刺球里,有的被老鼠啃得只剩个空壳。
  路窄,梯子又长,几个小姑娘不敢离郑青云他们太近,怕被戳到,就远远地缀在后头。
  她们只背着背篓,蹲下站起都方便得很,看到板栗就走‌不动道,在地上仔细寻着。
  捡几颗便往嘴里塞一颗,咬出个口子,好不容易剥掉外头的硬壳,里边儿还穿着层带毛的薄衣。生‌板栗这层皮不太好弄掉,但她们也不嫌烦,仔仔细细撕干净,再一口吃掉。
  又脆又甜,带着清香,一如‌既往地好滋味。
  走‌着走‌着就越落越远。
  郑青云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就见几个小姑娘跟那树上的松鼠似的,手里不停捡着,嘴里也不空,不禁好笑。
  高‌喊一声:“快跟上,路上等‌回来再捡!”
  后头的几个人才慢慢站起身‌,说说笑笑地跟上脚步。
  越往前走‌,地上的板栗和刺球就越多,一群人走‌得更加小心。这要是摔上一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那板栗刺扎进肉里,挑都不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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